指著老藥罐,“金色獵魔人還叫小菜一碟啊,這完全就是霸王肘子,不然你來嚐嚐。”
蒼老的聲音與渾厚嘹亮的大嗓門還在“耳畔唱和”,戚墨將他們的對話盡收耳中。
“金色獵魔人”這幾個字眼他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思索片刻,他猛然想起當初與百里在圖書館,百里拿給他的書就是名為《金色獵魔人》。
聽這兩人的對話,明擺著他就是金色獵魔人。他怎麼可能是金色獵魔人?什麼意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許安問老藥罐,“那還殺不殺?”
老藥罐道:“殺!血族的公敵必須殺!”
戚墨不注意時,許安再次舉刀砍來。待得戚墨察覺,許安的大刀已經劈頭蓋臉而來。
這一刀要是落在身上,整個人絕對會一分為二。
戚墨曾想過關於自己的很多種死法,為了逃出這座島在密林裡被困死,被吸血鬼吸乾血而死,或者老死、或者病死,但獨獨沒想到是不明不白死在吸血鬼的刀下。他連自己為何會是金色獵魔人都沒弄懂,這樣的死實在是太冤了。
再想想,後天、後天就到了與百里約定的日子,只要過了明晚,他就可以離開惡魔城,離開這座令他害怕的吸血鬼之城。
我不想死!
這是戚墨的心裡話。曾經窮困潦倒的日子,令他活的渾渾噩噩,如同行屍走肉。對於生活,他沒有抱太多期望,對於生命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這刻忽然真正的直面死亡時,他驀然察覺,其實自己也是貪生怕死的人。活著,誰又不想?不是有句話還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嘛!
“叮”
這清脆的一聲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在聽到這一種聲音的同時,戚墨看見許安手上的刀被迅速彈飛了,鋒利又笨重的大刀,在空中翻騰了十餘圈,一頭扎入了水泥牆內三分。
“偷了東西還想滅口,未免太不仁道了吧!”極富磁性又清亮的男聲傳入空樓,樓中的人齊刷刷將眼睛盯在了門口。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戚墨很快就想到了一人——霖。
果不其然,霖一身西裝馬甲,鋥亮的皮鞋濺起幾許灰塵,只屬於他的朝氣與風度由內自外不經意的散發,秋雨與林助理緊隨其後。
見到霖,戚墨慘白的臉色恢復幾絲生氣,他鬆了一口氣欣喜喚道:“霖。”
“百里霖?”聽到戚墨的喊聲,老藥罐抱惑脫口喊到。
霖的嘴角勾著笑,“好久都沒聽過別人這樣叫我了,真有點不太習慣。”
老藥罐也在笑,五十來歲的臉堆著幾縷褶子,“這座城裡真是臥虎藏龍啊。先是金色獵魔人,再是你,你們能找到這裡來這也是必然地。”
霖睥睨著他,“不,是你太自信了。我們只是用了最簡單的方法。”
林助理搖了搖手中的透視望遠鏡。
老藥罐注意到了林助理的動作,立馬明白了霖話中的意思,“在軍資貯備庫那裡我還以為你只是監視整個二層,沒想到目標竟然是我。”他將眼神移到霖身上,“什麼時候發現的?”
霖說:“發生第二次假血片事件的時候,透過審問攜帶假血片的吸血鬼得出的結論。”
老藥罐冷嘲,“哼,你們還是略輸一籌,我得手了。”
霖的笑裡盡是意味不明的輕蔑,“你真的以為你得手呢?”
老藥罐心中一緊,“什麼意思?”
“其實你能順利換掉假血片,只是我們的一個計謀,目的就是為了透過傀儡揪出你。我們也認為,你既然想要換掉血片,那麼定會利用能夠輕易接近倉庫、接近我們的人,所以運送血片入庫,只是為了揪出你而演的一場戲。我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抓到你,偏偏這時你正好陰錯陽差的控制了戚嵐,你偏偏也在這個時候採取了行動。”
林助理與秋雨聽得一驚,沒想到當初自己也被算計在內。
霖繼續說:“你們當時都吃了我做的蛋糕吧。在來的路上我給蛋糕稍微加了一點瀉藥,所以吃完之後你們是不是覺得肚子裡有點鬧騰啊!
因為我不確定誰才是真正的傀儡,所以這是我讓所有人都中招,然後使真正的傀儡利用其他人都去廁所的時間對血片下手,然後再利用自己去廁所的時間處理真血片。其實我們在廁所外裝了攝像頭,誰鬼鬼祟祟的進去,誰又鬼鬼祟祟的出來一目瞭然。”
儘管霖這麼說,老藥罐的還是找出了一件算得上成功的事來說:“我確實小瞧你們了。不過你們還是沒能阻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