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只是想盡早地遇到她。
“這樣啊,正好。”百里翻開自己的本子,朝他招手,“昨天的講義我有幾點沒理解的地方,你能教我嗎?”
戚墨愣了一會兒。自從昨天過後,他見到百里連說話都心跳不已,這會要教她講義,這意味著他們之間會有比說話更為親密的接觸。
戚墨有些緊張,但還是爽快應下,“嗯,沒問題。”
靠近百里,戚墨只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自在了,呼吸急促、面紅耳赤、聲音顫抖,“你、你是哪裡不、不懂。”
看著他僵硬的身體與自己隔了一個位置,百里笑著,“你幹嘛了?隔那麼遠能看見嗎?”
戚墨不想讓百里發現自己此刻的窘迫,只好硬著頭皮假裝大方的說:“我、我想應該能的吧!”
“應該?”百里乾脆起身,拖著書本坐到了戚墨的旁邊,“這樣就是絕對能看見了。”
百里清澈的明眸朝戚墨笑著,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火燒火燒的臉,就像在近距離烤著一盆大火,再待下去他絕對有信心讓自己昇華。
百里指著本子上清秀的字跡,“就是這裡‘半母音’。‘半母音’是什麼意思?”
隔著本子有一段距離,戚墨指著半母音三個字下面坑長的講義,“你這裡寫錯了,你寫的是母音,半母音是w、j、u。”
百里恍然大悟,“對哦,我就琢磨著怎麼讀也讀不順溜,原來把自己給坑了。”百里趕緊握筆改寫。
儘管戚墨努力保持著與百里之間的距離,但她的髮香猖狂地竄入他鼻孔裡,令他不由自主的慢慢朝她靠近,口中低低呢喃:“真香。”
這如同蚊嚶的話,正巧被剛好寫完的百里聽見,她扭頭與他四目相對,“你說什麼?”
這刻,雙方才意識到他們倆之間隔得太近,近的僅有半寸就能輕易觸碰到對方的雙唇。
戚墨就這樣傻傻地看著百里,她的面板毫無瑕疵,睫毛根根分明、微微上翹,一雙乾淨的眸子眨也不眨盯著戚墨。這樣的一張臉令戚墨不由地想起了眠雪,眼前的星眸與腦中的紅瞳重疊,幾縷寒意如青煙從心底升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