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都很不穩。
此時,四周的白光像彗星落下的尾巴,在炫目的光芒之後漸漸除去了痕跡。
他抱著我的力氣越來越弱,當我們一起落在一條長長的、古老的、潮溼的巷子裡時,他的手慢慢垂了下去。
他果然進入到了我的記憶中,這條巷子是我小時候上學的必經之路,我對這裡的一切瞭如指掌!
這一切簡直就是在做夢。
剛才還是生死關頭、驚心動魄的一幕,轉瞬間卻變得如此風平浪靜、完全不能預料,更何況還是和他在一起!
他無法再堅持,無聲無息地癱軟在了溼滑的地面上,他甚至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是否這才是他最脆弱也是最放鬆的狀態。
我蹲下來,看到他蒼白乾涸的嘴唇動了動。
他叫著我的名字,我把耳朵湊近他的嘴巴,聽到他的聲音不像是從他嘴裡出來的那麼輕微:“給我弄點水來……”
我突然意識到,愛麗絲肯定很多天都沒給他喝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幫你換了衣服
下雨了。
我把他拖到一個屋簷下,把他的頭放在我的腿上,伸出右手,在屋簷下接了點水,把它灌進西觀的口中。
他的嘴唇襯著他頭髮的顏色,非常蒼白,他閉著眼睛,睫毛微微跳動著。
他喝飽了水,昏昏沉沉地枕著我的腿睡了過去。我決定給他去找些吃的,當我把他的頭放在冰冷的地板上的時候,我聽到他無意識地叫了一聲我。我以為他有事,卻不料他根本沒有醒,他只是在我的記憶中睡著了。
“我在這裡。”我說,不管他是否聽見。
“我知道。”他說。
這是我的記憶,我記得這條巷子,離這裡垂直距離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記憶的時空和外面的真實的世界是交錯的,無論這裡怎麼樣,等我們再次出去的時候,外面依舊是剛才那副場景,我們只是神遊而已。
我蹲下身,檢查了他的創口,當目光觸及他那手心和腳心被釘子穿過的空洞時,眼睛彷彿被針扎過一樣抑制不住被刺痛了。我的手心明明是熱的,當我的手指觸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