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3 / 4)

各自分道揚鑣’、‘提出質疑’又屬於疊床架屋的病句形式…”皓夏感嘆著喝了口茶。

“說到底,什麼是權威的、什麼是公認的,確實還得看每個人的接受程度…儘管媒體有時候會引導公眾盲目跟風、灌輸一些根本經不起考據的內容。”我無奈地趴在桌子上,又想起了剛才大伯的話:“包括那些號稱是經過嚴謹實驗的科學報告,依舊是片面的…比如研究某些成分的作用,100例實驗,99例失敗的因為毫無成果無法發表,唯一1例成功的得以發表,但別人看到的只是發表出去的那一例…而且,退一步說,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斷言這種研究的成功率就是1%了,萬一失敗的人都多多少少出了差池呢?”

“確實,資料樣本無法詳盡地反映最真實客觀的情況,不過算是個經過實驗的參考。關鍵出在使用這些資料的方法上。”皓夏摘了眼鏡放在手邊。

“沒錯,很多時候像一些方法、知識本身倒沒什麼問題,我也不是想否定它們的存在,畢竟我也覺得他們是有參照意義的,如果合理使用能帶來正面作用,但是也可以不正當利用來牟取私利、歪曲事實,唉……這麼多人,真的很難教育和管理。現在知識碎片化嚴重,傳播訊息的途徑又多、速度又快,很多東西難以判斷真假,好複雜啊…”我搖了搖頭,沒有意識到自己居然頭一次把這些心理的想法告訴別人,還絮絮叨叨說了那麼多。

“想了這麼多,是不是有點亂?”

我沒顧及自己被皓夏揉了揉發頂,回答他:“是有些…可是你說,就算是全世界的實驗,也取決於他們當時的心情。不是one…size…fit…all,我是不是有些太極端了?”

“很少有什麼絕對的事情。你能想到這一點,就不算是極端的人。”

“說起來也有趣,你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這句話本身是絕對的;而‘我不喜歡給自己加標籤’這句話本身就是個標籤。有時候盡力想要避免的反而會更在意,就好像每天提醒自己要努力去忘記的反而記得更牢了一樣……”因為我們聊天的聲音都很輕,所以我像是在對他說,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屋外的雨仍然未停,我們在屋子裡悄聲討論了很久,時不時談到新的話題,最後竟然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原以為很漫長而難捱的一個夜晚就這樣在不經意間過去了,除了半夜迷迷糊糊感覺到有點冷,便無意識地向暖的地方又靠了靠,熟悉而安心的氣息傳來,我再沉沉睡去便是一覺到天明瞭。

空氣清新,陽光輕散,林間的鳥語歡快而生機勃勃。

我睜開眼,雖然應該沒有睡很久,卻精神還不錯,大約是山裡的環境適宜所致。發覺自己的脖子和肩膀有些酸,我略微轉了轉頭,才意識到一綹頭髮被壓住了。肩上好像搭著被子,快要滑落,我便伸手掖了掖,忽然感覺頭頂著的地方像是鬆了,接著一空,我便轉頭過去看皓夏,他已經抬起了頭,我們居然裹在一條被子裡,像一隻粽子的兩半似的面面相覷。

“昨晚…”

“昨晚…”我們同時開了口,又同時停下來一起把臉轉向門口。

“喲,小姑娘小夥子醒了,天氣不錯,喝了這碗小米粥,趕緊下山去找同伴吧?”大伯從門外走進來,我連忙丟了被子想站起來,卻沒意識到自己的腳也還是麻的,差點又跌下去,多虧被皓夏扶了一把。

“小年輕人感情真好。”大伯感嘆著,目光有意無意往我臉上飄,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

雖然嘟囔著一晚一早沒有刷牙洗澡,但是用還沒丟掉的瓶子借水漱了口之後,皓夏還是感激地喝了小米粥,把他的摺疊刀具送給大伯。而我才發現自己噴了半天防蚊露,卻還是被蚊子找到了可趁之機,居然在我的嘴唇上咬出一個包來。實在沒有別的東西,想了想我就把鏡子留給了大伯。問清了方向,感激地告別了他,我們便在晨光中又踏上了返程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

☆、各顯神通決高下

“…‘有毒’這個概念用英語解釋更清晰些:像毒蛇、蜘蛛、蜈蚣等等,說他們有毒指的是venomous,即透過蟄咬將毒液注入敵人體內;而河豚、箭毒蛙一類屬於poisonous,指的是敵人食用了它們會中毒。”踏進服務中心的時候,我們剛好聊到這個話題,也不知道為什麼,迎面走過來的兩個同學神色怪異。

“大偵探終於回來啦?看這樣子,昨晚過得很不錯嘛?”正準備去找霏林他們,白茹秀和幾個大概與她同組的人忽然出現在眼前,我停下腳,想問她些什麼,又不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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