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齊嘆息一聲道:“是。”
“你還活著?”
“是。”
“你還有膽量過來?你應該知道,一個人能死裡逃生,總是運氣不錯,但一個人不可能總有那麼好的運氣的。”
“我知道。”
“那你還來?”
“我不得不來。”
“哦?”
“第一,”陳小齊道,“我想知道那個孩子怎樣了,我要帶他走;第二,我想知道棒子怎麼樣了,我也要帶他走;第三,我想知道老潘怎麼樣了,我也要帶他走。”
朱焰疑惑道:“那個孩子並沒有被我的人抓來,他被一個人救走了,而你說的棒子和老潘,我根本不知道是誰。”
陳小齊冷冷道:“老潘就是照看那個孩子的那個老人,棒子就是那個老人的父親。”
“好,想不到你又回來送死了。”不知什麼時候,明公子也趕了過來,此刻他的身邊,又有了一個很美的女人。他看起來還是那麼瀟灑不羈:“你的命真大啊,看來老天知道那麼輕易的讓你死我不會痛快,就把你送回來了。”接著面sè一沉,“哼,敢跟我搶女人,就是這樣的下場。朱焰。”
朱焰知道明公子的意思了。
他的豔陽劍再次拔了出來,太陽很明亮,已經到了暮chūn,陽光已經很毒辣了,從劍上反shè過來的陽光,似乎比太陽直接shè出的光芒還要毒辣。
朱焰從陳小齊這次一出現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現在,這種不安的感覺更重了。看著那條怪異的蛇,他心裡沒底了,但是劍已拔出,就要刺出。
“不要一劍就結果了他。”明公子在旁邊說。
朱焰的劍刺出,但是那一劍,就像是刺向一個沒底的地方。說他對陳小齊一點愧欠的感覺也沒有也是不對的。只不過,他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心裡想的是自己的處境而已。現在,不知為什麼,他的劍刺出的感覺越空,越是對陳小齊有一種強烈的愧欠感。
陳小齊靜靜的站著,看著朱焰的豔陽劍,他的手緊緊的握住了那個蛇頭。
一握上那個蛇頭,一種深深的恐懼感從手心裡傳了過來,陳小齊彷彿感覺到那條蛇在蠕動,彷彿還會突然張開口咬著他的手。那張恐懼感讓他的手一陣顫抖,也因為那種恐懼,他已不再傷心,他有一種強烈的擺脫yù望,一種掙扎的發*望。
他大叫一聲,扭曲了面孔,那條蛇在他的手裡握著竟然硬起來,尾巴尖像是隨時可以刺入人的心臟。
“嗆——”的一聲,朱焰一震。他的豔陽劍劍尖被擊斷,同時他的人也被擊退。
陳小齊舉著那條蛇,那條僵硬的蛇,卻是對著明公子:“今天,如果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決不罷休。”
此刻的陳小齊看來就是一個怪異的人,偏偏手裡拿著的,是一件怪異的東西。
明公子皺了皺眉:“我敢肯定,朱總管說的都是真的。”他的手不自覺的摟到了那個女人的肩上,那個女人看來也是深喑人道,面sè變了變,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明公子的一個靶子了。
陳小齊冷冷的道:“我憑什麼相信呢?”
明公子笑了笑道:“你可以搜。”他竟然說到了搜,看來任何人在強力面前,都會屈服的,但是偏偏明公子表現的那麼自然,好象那不是屈服,只是出於一種無奈的禮貌一樣。
陳小齊倒震了震,他明白,就算是明公子騙自己,自己也是決計搜不出來什麼的。
“好,今天我相信你一次。”陳小齊手中的蛇軟了下來,轉身而去。
突然,一陣金sè的圓形暗器破空而來,在陽光下帶著一絲藍光。隨著暗器而來的,是明公子,此刻的他眼睛裡滿含殺機,他手中握著一把扇子,可以看出也是金子打造,那就是他時常賣弄文雅的工具同時也是他的兵器——清風送詩。
但此刻陳小齊面臨的清風,絕對沒有詩意,而是殺意。甚至明公子自己有時候就想,這“詩”字,跟“屍”是一個讀音。該文雅的時候,清風送來的是“詩”;殺機起的時候,清風送的是“屍”,在他的想象中,陳小齊無疑已經是一具屍體。
陳小齊轉身的時候正是力量鬆懈的時候,同時,這個時候就是發力,也因為方向的改變而會變慢,更何況,他身體已經轉了過去,當他意識到有暗器來的時候,再反應也已經慢了一步。此刻明公子也已全力隨著暗器攻來,等陳小齊中那些毒暗器的同時,在給其致命一擊。
陳小齊動了,腳下一發力,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