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用?”
意義?或許,唯一的意義僅在於林瓏可以幫著在心裡呼喚一下龍泉,或許能有心電感應刺激他挺下來?
“龍泉說過,他出了意外要第一時間通知老婆,別拖拖拉拉的,至於父母什麼的,由他老婆來決定什麼時候告知,”肖力陽嘆了一口氣,稍微解釋了一下自己提出這想法的緣由,“如果,再等上一兩月,林瓏知道了可能會埋怨我們。就算是噩耗,家屬一般都希望早點知道。”
“呸呸呸,你說什麼呢?!”小白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去黴氣。越是這種時候,越忌諱那種不好的詞語。
“我乾姐一直沒打電話來問,不是她不在意,而是比較能忍吧,心裡肯定也是有點狐疑的,”卓一看向肖力陽,然後沉聲道,“我支援羚羊的說法,委婉的先告知一聲。林瓏之前也跟我提過,有什麼訊息得趕緊跟她說,別瞞著,‘坦誠’這個問題她最在意了。”
想想也是,根據法律,因意外事故下落不明,從發生日起滿二年利害關係人可向人民法院申請宣告死亡,總不可能拖到那時候才說吧?
站在酒店房門外聽著那首熟悉的曲子,肖力陽心裡翻江倒海的想著之前大家的討論,以及他自己做的最壞的猜測。直到走過來開門的親友團成員袁媛,滿目詫異的看向他的臉,他這才趕緊抹了一把淚,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你們這是……?”袁媛認得戴著作訓帽還壓低了帽簷的肖力陽,也認得前面兩個身穿夏常服軍人的肩章。再想著林瓏死活想唱的那歌,再想到剛才居然看見他在抹眼淚,忍不住的心裡就開始打鼓。
“我們是來拜訪龍中校的妻子林瓏女士。”政委用一種很柔和的嗓門開了口,儘管知道開門這人不是正主,但也客客氣氣的,賓館標間能有多大?站在門口說也就相當於告訴裡面的人了。
“那,請進吧。”袁媛也沒知會林瓏,直接就側身讓開了門。由肖力陽陪著來的人,不可能作假。
“別告訴我,是我想的那樣。”看著那三個人,林瓏直接一臉慘白神色的望向肖力陽。見著那兩個明顯是文職幹部的人,她就不由想起龍泉之前的調侃:只要沒人代表組織來問候你,就代表我是安全的。
反之,這會兒,有不認識的軍人來“問候”自己了,那他就不再安全了?!
“不是!沒那麼嚴重!”肖力陽條件反射似的搶在了政委開口之前,先否認了她最壞的猜想。
林瓏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要求道:“那他是怎麼了?我希望知道所有不涉密的內容。”
嚴樹等人一看這架勢,趕緊起身撤退,去了隔壁房間。袁媛則猶豫了一下,可以預見的,這不是什麼高興事情,她想要在好友傷心脆弱時留在對方身邊,可又不確定接下來的話適不適合自己聽。
肖力陽則輕輕衝她點了個頭,然後一行人就在沙發、床腳隨意坐下,省略泡茶之類的客套環節,他開始給林瓏轉述龍泉的事情。
“一個月之前,出任務的時候他從一個土坡上落到了一條小河裡,”肖力陽儘量用一些模糊的、經過修飾的詞彙講解著當時的經過,“當時我在場,有看到他浮出水面,只是後面尋找的時候可能和他錯過了,暫時沒能……因為龍泉說過希望不瞞著你任何事情,所以我們才決定先來知會一聲。其實,根據實際情況,他還不算確認的真正失蹤,你也彆著急啊,或許,他很快就會回來。”
這是他們來之前商量好的,怕由政委直接開口說場面話會嚇到林瓏,由他站在朋友和戰友的立場先說點緩減情緒的內容,應該更妥當一些。
可沒想到的是,化著淡淡妝容面龐似乎比平日裡少了一分柔和的林瓏,開口第二句話就問了異常犀利的問題:“就是說,他在你旁邊落水?那你怎麼沒跟著跳下去?”
是啊,關係那麼好的戰友,看到龍泉落水居然不跳下去幫忙?這不合常理。肖力陽頓時被噎住了,他能怎麼說?因為懸崖太高、水流太急他完全沒把握保證自身安全,所以選擇了攀巖下去搜尋。這麼說了那前面的一切交待都相當於是廢話。
“他那時候,傷重無力。”政委指了指肖力陽的繃帶,趕緊幫忙查缺補漏。
林瓏看著對方臉上一瞬間流落出來的那種菜色,再次吸了口氣,皺眉道:“肖力陽,你別哄我。在什麼地方出什麼任務這我不問,那能不能告知一下,你所說的土坡是多高、多陡,小河是多寬、多深,流速大概是多少?”
“……”肖力陽再次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林瓏見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