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唇上輕吻一下,“我願意。”
於冰覺得蘇蘇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像是在教堂裡說結婚宣言,讓她沒來由的一陣惡寒。她看向一旁的樂雲歡,從許飛進門開始她就發現了,樂雲歡有些反常,若在平時,她肯定嚷嚷著替蘇蘇抱不平,然後想一些點子懲罰許飛,然而今天她卻一直沉默不語。
“小樂,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於冰靠過去輕聲的詢問。
樂雲歡笑了笑,“我沒事,不用擔心我,快想想今晚去哪兒慶祝吧。”她真的沒事,只是對許飛很失望,他一點都沒提到高揚,的確剛開始是高揚不對,害得他們之間出現了矛盾,但高揚知錯能改,為了把許飛找回來,高揚情願被人打,還親自飛去廣州把誤會解釋清楚,這對真心喜歡蘇蘇的高揚來說是一種殘忍,但許飛卻說是他自己一個人想明白的,一句話就把高揚所有的功勞都抹殺了。
她抬眼看看許飛,難道他就一點都不心虛嗎?
許飛正在給蘇蘇才眼淚,兩個人有說有笑,完全沉浸在兩個人的世界裡。
蘇蘇嗔怒著說了一句,“都怪那個高揚,胡亂說話,太可惡了。”
許飛安慰她,“算了算了,事情都過去了。”
樂雲歡握著杯子的手慢慢收緊,指節泛白,用盡力所有的自制力才壓制住當場一杯水潑過去的衝動。
於冰打電話叫來雷鳴,依米酒吧正在裝修,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開向市區的月光酒吧,到門口的時候,樂雲歡發現迎面走來的兩個人身影突然頓住了,於是藉著昏暗的路燈仔細瞧了瞧,心中一驚,真是冤家路窄,這麼大一個市,這麼多人口,怎麼就偏偏遇上江亦風和高揚了呢。許飛和蘇蘇正摟在一起,這樣的場景不是在高揚的傷口上撒鹽嘛。
高揚顯然已經看見他們了,拉著江亦風轉身就走,拉長的影子裡都透著傷心和絕望。
樂雲歡看一眼走在前邊的許飛和蘇蘇,兩個人親親我我、說說笑笑地走進酒吧,絲毫沒發現高揚就在不遠處。
她看不下去了,拉住於冰,著急的說:“我想起來了,我有事要去大舅舅那裡一趟,幫我跟蘇蘇說一聲不好意思,改天在依米酒吧再聚。”
於冰皺眉,明顯的懷疑,“怎麼先前沒聽你說過?”她直覺樂雲歡有事瞞著她。
樂雲歡拉著她的胳膊撒嬌,“先前忘了嘛,剛剛才想起來了。”
雷鳴插話進來,“我送你過去吧。”
於冰眼神一黯,樂雲歡偷瞄她一眼,心裡嘆氣,於冰啊於冰,你做事一向雷厲風行,怎麼遇到愛情卻畏手畏腳起來呢。她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了,你也走了,留於冰一個人和他們在這裡,於冰不成電燈泡了嗎?大舅舅家就在附近,我一個人打車過去就行了,你們快去玩吧。”
不等他們回答就硬把他們推進酒吧,立刻坐上一輛計程車著急的離開了,留下於冰一臉的沉思和雷鳴一臉的失望。
任煜怎麼也想不到他最疼愛的外甥女急匆匆的來找他就是為了搜刮他珍藏的好酒。
看著樂雲歡拿著三瓶拉菲匆匆離去,任煜轉頭問自己的妻子,“剛剛小樂是不是來過?”
任夫人忍著笑,“沒有,你看錯了。”
任煜點點頭,就當自己看錯了吧。
江亦風正陪高揚在家喝酒,突然接到樂雲歡的電話,十分詫異,但還是告訴了她高揚家的地址。
沒過多久,就聽見門鈴響了,江亦風去開門,樂雲歡抹去額頭上的細汗,毫不客氣的跨進門,搜尋著高揚的身影。
“你們還沒有喝醉吧,我帶了好酒來哦。”
高揚瞪大了雙眼,“小樂,你怎麼來了?”
樂雲歡笑臉盈盈,“我來陪你們喝酒啊。”邊說著從紙袋裡拿出酒,“82年的拉菲,我舅舅的珍藏,被我給搜刮來了。”
江亦風按住樂雲歡拿杯子的手,“你不是應該和你的朋友在一起嗎?”
高揚勉強笑笑,“小樂,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猶豫了一下,又問:“他們和好了嗎?蘇蘇開心嗎?”
都已經親眼看見他們親密無間的場景了,還明知故問,人總是這樣,心甘情願的往情海里跳,卻又掙扎著不肯溺死,即使小小的稻草也牢牢抓在手裡。
樂雲歡低聲說:“他們挺好的,蘇蘇也很開心。”
高揚沉默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樂雲歡撇撇嘴角,毫不留情的吐出兩個字,“浪費!”好酒要品,一飲而盡那是白開水的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