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涼氣。雷哥?他想起來了,當初高揚拿給他的資料上寫著樂雲歡有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其中一個叫雷鳴,想來就是眼前這位就是了,下手還真狠,難怪是黑道上響噹噹的人物。
雷鳴不耐煩的拉過樂雲歡,斂去一身霸氣,問的十分輕柔,“怎麼加班到這麼晚?”眼角的餘光橫向江亦風,江亦云的弟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讓小樂加班到現在。
樂雲歡扯扯他的衣角,“雷哥,你快跟人家道歉。”
“對不起。”語氣絕對是不屑的。
“好了,我們回去吧,於冰和蘇蘇還在家等你。”語氣絕對是溫柔的。
“雷哥!”樂雲歡有些惱了。
“沒關係的,小樂,你快回去吧,免得你朋友擔心。”江亦風敢發誓在他說“小樂”兩個字時,雷鳴突然向他射來憤恨的目光。他敢肯定如果樂雲歡不在場,雷鳴一定會衝過來再給自己幾拳。
“可是你的傷——”
“這點小傷沒什麼。”
樂雲歡在江亦風的勸說下,順從的跟著雷鳴上了機車,雷鳴幫她戴好頭盔,警告意味的瞥一眼江亦風,才發動機車呼嘯離去。
機車走遠了,街道又冷清了。
江亦風用手指輕輕摩挲著潔白的手帕,神思有些恍惚。他記得風雅也總帶著一方潔白的手帕,在他賽完車之後,輕輕地為他擦汗。那個時候他還問過風雅,為什麼大多數女孩都用帶香味的紙巾,而她卻始終堅持著用手帕的習慣。風雅說,手帕比紙巾更溫柔。
溫柔,風雅的溫柔,溫柔的風雅。
風雅!風雅!塵封在傷疤裡的名字像咒語一樣在心口縈繞,眼看著就要脫口而出,視線觸及潔白手帕上的一抹鮮紅,開闔的嘴唇裡吐出兩個字。
“小樂!”
作者有話要說:
☆、隱瞞
第二天,江亦風早早的到了公司,畢竟他是總裁,而且是公認的宏達第一黃金單身漢,說他不在乎臉面絕對是假的。不過當他見到躲在他辦公室裡的高揚之後,他徹底釋懷了。
他看著那張佈滿青青紫紫的應該被稱為臉的器官,十分佩服自己,竟然能準確無誤的認出那是高揚。
“想笑就笑吧!”高揚沒好氣的白他一眼,繼續往臉上擦藥,不時的發出抽氣聲。
“蕭然打的?”
“別跟我提那小子,太陰險了,說好了讓他打十拳,沒想到全打在我臉上。”高揚看著鏡子裡一張想開了染坊似的臉,一陣苦悶,沒個十天半個月別想出去見人了。
江亦風給了他一句非常中肯的評價,“自作自受。”
“你!”高揚拍案而起,在看到江亦風嘴角的傷之後,呆住了,“哪個不要命的敢打你?”這句話裡絕對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江亦風碰碰嘴角,腫了,一碰就痛,他也懶得跟高揚解釋,繼續看他的檔案。
高揚拍著桌子豪情萬丈的說:“告訴我,誰打的你,我去把他打的滿地找牙,為你報仇。”
江亦風挑起眉頭,斜睨他一眼,“上班時間到了,外面的人應該很多了吧,高副總,你還不回去工作?”
高揚瞪他一眼,“我請假。”
江亦風冷笑,“很好,準了,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高揚欲哭無淚,“江亦風,兄弟一場,你這裡借我躲一天還不行嗎?”果然是好奇心害死貓,早知道就不多嘴問那麼多了。
“既然不想被人看見你現在的樣子,直接呆在家裡就是了,為什麼還一大早的跑到公司來?”
“蕭然說今天就能查到許飛的訊息,我想早點告訴小樂,免得蘇蘇繼續傷心。”高揚嘆氣,他何嘗願意頂著這樣一幅尊容來公司啊。
江亦風放下手中的檔案,沉默許久。
“高揚,你知道二十一世紀有手機這種通訊工具吧?”
更久的沉默之後,高揚沮喪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忘了!”說完一個人躲進了休息室。
江亦風這下算是見識到了,戀愛中的男人智商為零,單戀中的男人則是智商呈負數直線下降。
樂雲歡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江亦風送藥,看到江亦風嘴角腫得像塞了一個包子一樣,心裡的愧疚更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了。
“江總,昨天的事真是對不起,我替我的朋友向你道歉。”
“沒事的,一點小傷而已,我已經擦過藥了。”
擦過藥了還那樣?樂雲歡把藥膏推到江亦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