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追捕。
高揚說:蘇蘇,我愛你。
樂雲歡說:胡玫被人潑了硫酸,凡是和胡玫有關係的人都破產了。
於冰說:許飛被井叔他們打的骨折,還被狼狗咬掉一塊肉。
高揚說:蘇蘇,我愛你。
樂雲歡說:蘇蘇,我是小樂,你的朋友,你的閨蜜,求求你,說句話好不好?
於冰說:蘇蘇,看看我們這些關心你的人,大家都在等你回去。
高揚說:蘇蘇,我愛你。
……
今天陽光很好,樂雲歡扶著蘇蘇去院子裡坐了坐,任憑樂雲歡一個人說得口乾舌燥,蘇蘇仍是毫無反應。
傍晚的時候,樂雲歡挫敗地扶著蘇蘇回病房,迎面遇見拄著雙柺的高揚,很是驚喜。
“高揚,你不用坐輪椅了?”
高揚低頭看看自己的腿,開玩笑的自我調侃,“從今天開始我就變成四條腿了,小樂,四條腿的帥哥見過沒有?”
樂雲歡煞有其事地打量了他一番,“四條腿嘛,我倒是看見了,可是帥哥在哪兒?”
高揚舉起一支柺杖夾在胳膊下當衝鋒槍,學著沙家浜裡胡漢三的語氣,“老實交代,看見帥哥了嗎?”
樂雲歡不怕死地左張右望,“哪兒呢?哪兒呢?”
“我代表月亮消滅了你。”
樂雲歡面不改色地指向窗外,“月亮還沒升起來呢。”
高揚哭笑不得,“小樂,你不用這麼配合我吧。”
樂雲歡也笑了,“其實我本來想說,我代表太陽砸扁你。”
兩個人相繼大笑,但他們看見蘇蘇還是沒有一點反應,再也笑不出來了。
高揚深情的凝視著蘇蘇,“她今天怎麼樣?”
樂雲歡搖頭,“還是老樣子,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根本沒看見我們,也沒聽見我們說話。”
高揚看著蘇蘇空洞無神的眼睛,“不,她看見了,也聽見了,只是還不肯清醒過來。”
蘇蘇臉上的紗布拆了,臉上的傷口已經癒合,但一道道紅色的疤痕看起來十分駭人,於冰和樂雲歡把病房裡所有能照出人影來的東西都撤掉了,也不敢帶她出門,生怕再帶給蘇蘇更大的刺激。蘇蘇依舊如行屍走肉般不言不語。
晚上,樂雲歡等蘇蘇睡著了,才從蘇蘇的病房出來,輕輕關上門,帶著一身的疲倦回家。
高揚等樂雲歡走遠之後,推著輪椅從拐角裡走出來,儘量輕聲地走近蘇蘇的病房。這幾天晚上他都要在睡前來看蘇蘇一眼,才能安心睡著。
安靜的病房裡,月光從視窗照進來,一室銀白。
蘇蘇躺在病床上,像扇子一樣的睫毛合在一起,看起來似乎睡得很安詳。
高揚床邊看著她,眼中盡是柔情,彷彿這樣一直看著她永遠都看不夠,即使眼前的蘇蘇面目可怖,不再是往昔的光豔照人,但高揚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對她更加憐惜,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一定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不知過了多久,月已移上中天,高揚才收回目光準備離開,但今天可能是月色太美太溫柔了,讓高揚有些情不自禁,他雙手撐著床沿,單腳支撐著站起來,低頭在蘇蘇的唇瓣上輕吻一下。
雙唇離開的時候,高揚低喃了一句“蘇蘇,我愛你。”然後他一抬眼,對上了一雙明亮的眼睛。
那雙眼睛像兩汪深潭,把高揚吸了進去,不能自撥。他再次低喃了一句。
“蘇蘇,我愛你,”
突然那雙眼睛慢慢流出了晶瑩的眼淚。順著眼角滑下,沾溼了潔白的枕頭。
高揚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驚訝地反應過來——蘇蘇流淚了。
“蘇蘇,你醒了?真的醒了?”
蘇蘇張張嘴唇,許久沒說話的喉嚨乾澀地擠出兩個字。
“高揚?”
聽見蘇蘇開口說話,高揚驚喜地不會說話了。
“啊,高揚,啊,對,我是高揚。”
“高揚。”
蘇蘇又呢喃了一遍,好像一個失憶的人突然有了記憶,只是,是不好的記憶,她臉色大變,猛地掀起被子矇住自己的頭開始嚎啕大哭。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高揚坐在床邊一直陪著她。
蘇蘇哭了一夜,高揚陪了她一夜。
所謂雙喜臨門,就是蘇蘇恢復正常的第二天,汪醫生帶來一個好訊息,日本東京醫院新推出了一套整容方案,極有可能讓蘇蘇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