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歡已經在躺在醫院的病床的上了,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雷鳴擔憂的臉龐,喝了那麼多酒卻一夜沒有休息的他看起來十分憔悴。
樂雲歡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又是這三個字,雷鳴用力抓緊了床單,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床單扯破,但觸及樂雲歡虛弱的臉色和哀求的眼神,他的手又慢慢鬆開。乾澀的喉嚨裡擠出一句話,“我給不了你幸福,只能給你祝福。”
感動的淚水毫無預警的留下,而眼淚模糊中確實最真誠的笑容,“謝謝你,雷哥。”
這樣也好,即使樂雲歡不愛他,但他依然在樂雲歡心中有著任何人無法取代的地位,至少她是重視他的,這樣就足夠了,足夠了,雷鳴在心底一遍遍的勸服自己。
病房的門被推開,蘇蘇像一陣風似的撲到床邊,“小樂,你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暈倒?”
於冰一把提起她的衣領,強忍住眼角的抽搐,“雷哥不是在電話裡說過了嗎,小樂只是發燒而已,你不要大呼小叫的,這裡是醫院。”
忍不住輕笑出聲,樂雲歡在心底滿足的嘆息著,這三個人是她的朋友,一生的朋友,能認識他們,她何其幸運。對了,還有一件幸運的事,她遇見了江亦云,那個溫柔如雲的男人,想起來心裡就暖暖柔柔的。
無意識的側首看向門口,意外的對上一雙含笑的眼睛,她像是被感染似的,漾開了滿心滿眼的笑意。
雷鳴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門口,原來樂雲歡最開心的笑容是為那個男人而綻放,挫敗地走向門口,和江亦云錯身而過時,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警告他,“如果哪天你讓小樂哭了,我絕不會放過你。”
病房裡的樂雲歡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他們,心提到了嗓子眼,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真怕他們在醫院裡上演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戲碼,但雷鳴卻徑直走出病房,江亦云依舊溫柔的笑著,沒有擦槍走火的危險鏡頭上演,甚至連惡言相向都沒有,貌似一片和平,很詭異的和平。
於冰和蘇蘇對江亦云有些失望,按常理來說他不是應該挺身而出宣告自己對樂雲歡的所有權嗎?怎麼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小樂是不是看走眼了,怎麼會選上這種男人呢?
樂雲歡卻不甚在意,江亦云來看她,她就很高興了,況且他說過不是不在乎而是因為相信,瞄一眼於冰和蘇蘇不滿的神情,有時間再跟她們解釋吧,現在她只想靜靜地靠在江亦云懷裡,汲取他身上雲一般的溫暖。
帶著舒服的熱度的手掌撫上她的額頭,“好像不發燒了,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笑眯了眼睛,輕輕搖頭,拉著他將要收回的手掌便不肯放開,江亦云寵溺的任由她握著。
樂雲歡興奮地為他介紹,“亦云,這是蘇蘇,很漂亮,對吧,從小到大,很多同學都讓我幫忙送情書給她,託她的福,我收了很多糖果哦,那是於冰,是我們的老大,美貌與智慧兼備的理性美女。”
江亦云微笑著點頭和她們打招呼,“小樂經常說起你們,多謝你們對小樂的照顧。”
“你怎麼不和雷哥打架?”蘇蘇心直口快地問出心底的疑問,一雙美目狐疑的瞄著江亦云,十分懷疑他對樂雲歡的忠誠。
“蘇蘇!”樂雲歡對蘇蘇的“心口如一”頗感無力。
“小樂,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回去了。”於冰沉著一張臉,拉起蘇蘇就往外走,樂雲歡想攔都攔不住。
“不打架並不代表我不喜歡小樂,喜歡一個人不是用打架來證明的。”
這是於冰和蘇蘇在走出病房時,江亦云說的一句不溫不火的話。
樂雲歡出院之後,雷鳴已經留下一張字條孤身一人去了義大利,而她也即將返回美國繼續未完成的學業。在知道於冰會去義大利找雷鳴之後,樂雲歡和蘇蘇兩個感情遲鈍的傢伙在井叔的明示下終於明白了什麼,於是樂雲歡帶著對於冰和雷鳴的祝福放心的飛往美國了。
在斯坦福大學,她第一次認認真真地努力學習。她很聰明,從小不用怎麼學習就可以一直保持第一名的桂冠,所以她向來以隨性的心態來對待學習。原本她打算在斯坦福大學繼續隨性的學習,用三年的時間修完全部課程,但現在她的心中有了牽掛,為了大洋彼岸溫柔如雲的人,她認真了,每一分每一秒都用在時間上,只希望儘快修完學業飛回大洋彼岸,這讓一時興起飛往美國去看她的蘇蘇驚奇不已,連連驚歎“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
因為太專注於學習,樂雲歡幾乎到了與世隔絕的地步,直到有一天,她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