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
喜報一案判定後,玉蘭後母的爹爹認為他的閨女只是脅從,罪不至死,就到縣衙府衙不斷地告狀鳴冤。可是直到犯人被砍了頭,也沒告出個結果來。雖然閨女已經命喪黃泉,但他還是不服,就到長安開了家店鋪,邊掙錢邊打官司。終於有一天,他託關係找到了一個朝廷官員,這個官員以王玄草菅人命為由,給高宗皇帝上了一道奏章。
高宗皇帝閱完上奏,一怒之下,下旨免去了王玄的頭名進士的功名,趕回原籍。王玄只好帶著妻子兒女回到了柳河莊。
這時候,王玄的叔叔和大哥已經去世,只有大嫂、二哥二嫂在,二哥二嫂的日子過得不錯。
二哥二嫂一聽王玄從朝廷命官變成了平民百姓,頓時沒了好臉色,只找了兩間破屋給王玄家住下了。
王玄從小沒幹過莊稼活,也不會做買賣,妻子又有殘疾,孩子還小。全家開始時還能用原來的一點積蓄維持,後來光出不進地花完了,就全靠二哥二嫂接濟度日。
這樣十天半月的還可以,日子長了,王玄的二嫂可不幹了。她想,這個王玄就是個喪門星,自己多災多難不說,還捎帶別人不得安生,不如把他弄死,他的老婆就會另嫁他人,孩子也會帶走,這個累贅就沒有了。王玄的二哥經不住老婆整天嘟囔,咬咬牙也同意了。
八月十五的這天晚上,王玄的二哥把王玄請到自己家中,說是飲酒圓月。二嫂在酒里加上了蒙汗藥,然後殷勤地勸酒。王玄毫無戒備,喝下酒後不大一會兒就暈了過去。這兩口子立刻把王玄卷在席筒兒裡,用繩子捆了幾道,頭下腳上靠在屋門後邊,準備夜深人靜時扔到後園的枯井裡。
這時,住在東屋的大嫂聽到老二的屋裡有動靜,躡手躡腳地從門縫往裡一瞅,看到了剛才的情景。
等到老二家兩口子睡著,她把王玄夾到自己屋裡,將他弄醒了,又找出丈夫生前的衣裳讓王玄換上,還拿出一點兒錢遞給玄,急急忙忙地說:“你二哥二嫂起了壞心,要害死你,你得趕快離開這裡!”
然後拿饅頭用酒泡了泡,餵了自己養的大黃狗,把醉狗綁好捲成原樣,又給送了回去。
三更時分,王玄的二哥扛起那個席筒兒,偷偷摸摸地來到後園,撬開蓋在井口的石板,把席筒兒豎了進去。
玉蘭見丈夫一夜未歸,就到二哥家去找,二哥二嫂一唱一和,裝作不知道。
二嫂嘆了口氣說:“三弟這麼要強,是不是看家裡日子艱難,出外掙錢去了!玉蘭,不是我說你,三弟不辭而別,多半是不回來了,你還拉扯著兩個孩子,過了今日,明日又怎麼過?不如找個人家,好歹活命去吧!”
玉蘭回到家中,坐在那裡暗自流淚。她想起丈夫對自己恩重如山,就是餓死也不能改嫁,況且丈夫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自己一定要等他回來。她心一橫,換上粗布衣裳,找了個破籃子和打狗棍,把孩子鎖在家中,出門討飯去了。
第七十四章 編瞎話
王玄連夜逃走後,一邊要飯一邊趕路,最後來到一個離家很遠的地方。他打定主意,不管再苦再累,憑著自己滿腹學問,一定要爭取個好前程!
按照朝廷的規矩,自己不能再用自己的名字和籍貫參加科考。王玄就找了一對無兒無女的老夫妻,認了乾爹乾孃,改名換姓為劉玄,然後在一家商號裡當了一名賬房先生。他一邊幹活餬口,一邊刻苦讀書,先是考中了秀才,又在則天皇帝的時候考中了舉人。
等到朝廷的大考日期到來之前,劉玄曉行夜宿,飢餐渴飲地趕到長安,然後又一次高中頭名進士。人還是那個人,名字卻換成了劉玄。
劉玄第二次以狀元郎的身份回鄉省親,雖然這一次沒有第一次那麼轟動,卻也是別有一番意味。妻子玉蘭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一對兒女也都長大成人,很是懂事。
劉玄帶著全家去給父母祭掃了墳墓,還專門給長眠地下的叔叔行了父子大禮。之後,他帶著全家來到大嫂家中,把已行動不便的大嫂背到自己家,用跪拜母親的大禮跪拜了大嫂,並把皇帝賜給母親的衣物,全都送給了大嫂。接著,劉玄擺了幾場宴席,來感謝幫助過自己的鄉親們,只有二哥二嫂沒到場。
劉玄獨自來到二哥家,二哥吃驚地問他:“三弟!你,你不是……”
二哥不知怎麼往下說了。
事到如今,曾經兄弟一場,劉玄不想再和他計較,平靜地回答說:“王玄已成亡魂,我是劉玄,老天有眼,讓我再度金榜題名!如今回老家祭掃林墓,探望親人!”
二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