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人和我做伴!走,老聶,我帶你去!”裴嶽非常高興。
……
“王郎君,怎麼樣了?”李陶一見王喜便問道。
自從王喜和吳老倌求得夜叉鬥雞回來之後,吳老倌就開始訓練“鑽鋼風”和“飛鋼篷”。吳老倌訓練鬥雞有一套絕活,其攆功、跳功、跑功、溜功、盤功、搓功等都令人歎為觀止。只幾個月,兩隻夜叉已是被操練得各有絕技在身,劉府大院包括鐵公雞在內的鬥雞全數俯首稱臣。李陶也是三天兩頭便來瞧瞧,他對一年一度的鬥雞大會馳比較上心。
“有吳老前輩在,應該不會有大問題!”王喜臉上露出喜色,有了名雞和名師,勝券在握矣!
誰知可吳老倌卻眉頭緊皺道:“這兩隻雞都難稱王者,只怕與翟家鬥雞伯仲之間耳。
王喜勸慰道:“吳老前輩,您老也太謙遜了,今日我們去鬥雞,鑽鋼風這不又鬥贏了一場。正好李小郎君來了,我們喝兩杯。”
吳老倌聽罷默然不語,王喜吩咐準備了酒菜。
三人正要舉杯,忽見下人惶惶然走了進來:“不好了,老爺!剛才鑽鋼風和醉雞鬥在了一起,鬥……鬥死了!”
自從王喜把醉雞帶回家後,這醉雞確實是只毫無鬥性的走雞,就是尋常家雞一展翅也要把它嚇得退避三舍,成了下人們的笑料,王喜幾乎把它忘了,沒想到如今居然有了鬥性,可惜剛“破嘴”開鬥就被鑽鋼風一嘴啄死。
第六十章 除夕
“什麼大不了的事?大驚小怪的!把醉雞拎到廚房,燉了給吳前輩下酒!”
王喜呵斥道。王小山依舊哭喪著臉道:“不,不,是鑽鋼風讓醉雞一腿打死了!”
“叭”地一聲,吳老倌手中的酒杯摔了個粉碎!
三人走到雞舍一看,只見醉雞正引頸高吭,而鑽鋼風卻癱在一邊,鼻孔裡流出血來。
王喜上前抱起鑽鋼風,心疼不已,施開全也趕來了,看了也是嘖嘖惋惜,直嘬牙花子。
吳老倌卻拎起醉雞,一番審視,眼裡放出光來!“王郎君,快把飛鋼篷抱過來,讓它與醉雞再鬥兩嘴!”
王喜一驚:“吳前輩,若是飛鋼篷再讓醉雞啄壞了,我……我們怎麼辦?”
“我們就用醉雞上鬥雞臺!”吳老倌意味深長地道。
王喜和施開全面面相覷,不知所措,李陶卻忽有所悟!
不大會,王喜抱來了飛鋼篷。吳老倌將鑽鋼風和醉雞放進一個大竹圈,用鬥雞棍略一撩撥,兩隻鬥雞便抖毛拍翅,腳距相向。飛鋼篷已經過幾番鬥雞沙場,一招一式頗有經驗。醉眼則左衝右突,乍一看初生牛犢不怕虎,但它腳步蹣跚,給人以頭重腳輕之感。不一時,鑽鋼風便狠啄了醉雞幾口,隨即欺身上前。眼看醉雞就要被鑽鋼風逼出竹圈,卻見一個眼花,倒地的竟然是飛鋼篷,直滾出竹圈外丈遠,兩隻圓眼愣怔不已——原來飛鋼篷頭上吃了醉雞一腳,被打暈了!
醉雞追上去還要再發腳,吳老倌急忙將它一把抱起,細細觀察它的腿腳,連聲讚道贊:“好個醉雞!”
吳老倌隨又指著醉雞的羅圈腿,喜不自勝地對不明所以的王喜和施開全解釋道:“你們瞧,醉雞的大腿腿彎彎度很大,顯然彈跳力很強,而明腿則是鱗厚骨壯,一點贅肉沒有,這樣以來,腿力重;拐點高;使它走起路來如醉酒一般,看似柔棉,其實直傷筋骨,腳腳致命。江湖中人稱這腿叫蝕心腿,只有天賦異秉、爆發力極大的雞才能發出。‘鬥十嘴不如打一腿’,原來這雞才是天生的王者之雞啊!只是這雞不顯山不露水,大器晚成,就連崔老八也誤把它當作走雞,若非王郎君一善之念,早已成了腹中之物。小老兒玩雞一輩子了,也只是聽人說過蝕心腿,不曾想今日竟親眼目睹!”
言畢,吳老倌唏噓不已。
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王喜更是喜暈了!當下吳老倌又修書一封,將醉雞一事告知崔老八。
打這之後,破了嘴的醉雞性情大變,一日比一日暴烈,聞不得它雞啼叫,一聽到啼鳴便飛羽起腿,躍躍欲鬥。吳老倌稍加訓練,醉雞便可以在十幾個回合之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敗對手,王者霸氣十足。
……
範和甫果然沒有食言,劫鹽案之後,他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盧氏書院的修建當中。
三個月之後,盧氏書院校舍竣工。
景龍二年臘月初一,盧氏書院免費招收了第一批共二百七十三名農家子弟入學。寒門子弟可以免費求學,這是千百年來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