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門聖地兩度發生兇殺之事,傳揚出去都極為不利。尤其是面對京兆尹這樣的貴客,自然不願吐露。
“藍田王,發生了何事?”一等到走出知客僧的視線,陳適便直接問道。
“昨日寺中塔上有僧人遇害。”
“死去的僧人是什麼模樣?多大年紀?”
“三十出頭,名叫元覺,自小在寺中出家。”
“誰殺了他?”
“不知。我來到的時候,他已被人擊中頭顱。兇手……”
說到這裡李陶突然停了下來,側過頭,雙唇微張,似乎想到了什麼。
“兇手怎麼了?”
“跟我來!”李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直奔寺塔而去。
陳適、李白、裴嶽三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得跟隨。剛到後山,兩名僧人已經攔住了去路。
“貴客留步,敝寺浮屠正在修繕之中,請勿入內。”
李陶看了和尚一眼沉聲道:“寺廟雖是方外之地,僧侶卻不是化外之民。連兇案也可以不必報官麼?”
此言一出,僧人頓時失色。
陳適也趕到喝道:“公務在身,不得阻攔!”
當先走了過去,李陶等人緊隨其後,一路行到塔下。
依舊是風動梵鈴,古木參天,空氣中卻似乎帶著一絲淡淡血腥,有種無以名狀的兇險。
“是這裡了。”轉過頭來,李陶向李白問道:“你可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