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卻也很難。李陶在等待一個機會,許多時候,成與不成常常只在一線之間。
夜半時分。由遠及近傳來一陣腳步聲。一道長長的人影投射在地上。來人身材豐盈,線條玲瓏。朦朧的月光映著她的輪廓,更顯體態妖嬈。
白小蝶推門而入,門內鋪設豪華,鋪著絨毛地毯。圍著木畫屏風,鑄劍山莊本就是一個講究的山莊,自然連茅房也不例外。
白小蝶慢慢解去衣帶,她突然覺得有一根手指正頂在背脊後面,她想轉身,但一隻大手已經從後伸出來,鎖住她的鎖骨。她登時全身動彈不得,只聽後面有聲音說道:“不要脫了,再脫就著涼了。”
白小蝶驚恐地道:“你……你是誰?”
李陶微微鬆了手,白小蝶得以轉回頭。驚道:“藍田王?你深夜出現在女茅房裡,想趁我當家的不在欺負我嗎?”
李陶笑道:“不錯,我等的便是這時候,唯有這時候,你離開了石進的庇護,我才能截住你。”
“不軌之徒!”白小蝶道,“我要叫人了!”
“叫人?”李陶冷然道,“你當家知道你是梅花殺手嗎?”
聽聞此言,白小蝶不再說話。
李陶又道:“石進是一方豪俠,你嫁給他,將自己隱藏在石進夫人的名號下。你根本不愛石進,你只是利用他,來偽裝你的身份。”
白小蝶掙脫李陶的控制,臉上嗔怒道:“你把我的手弄疼了,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柔弱無力,又怎會是梅花殺手?”
“因為你善於偽裝。”
白小蝶道:“如果我深藏不露,至少總會帶件兵器在身上吧?”
李陶點點頭:“這是自然,所謂‘刀在人在,刀毀人亡’,習武之人,自然是兵器不離身。即便是隱藏再深之人,也會暗藏兵器,以備危急之時。”
白小蝶道:“那你覺得我將兵器藏在何處?”
“你身上有太多可以藏兵器的地方。”
白小蝶:“如果我告訴你我身上沒有藏兵器呢?”
李陶搖頭:“我自然不信。”
白小蝶不再說話,一件一件解下衣服,直至雪白的**一覽無遺。
李陶後悔了,白小蝶身上並沒有武器。
白小蝶披上衣服,雙眼幽怨地盯著李陶:“我是梅花殺手嗎?”
李陶突然手風一動,一把拉住白小蝶,將白小蝶拉到身前。白小蝶臉一紅,道:“你要幹什麼?”
李陶鼻子一嗅,道:“你身上的香味我似曾相識。”
李陶從衣袋中拿出血書,在鼻子跟前一聞,“這血書上有一種輕微的氣味,和你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樣,這封血書便是你寫的!”
看著血書,白小蝶卻不辯解,李陶追問道:“你為何寫下這封血書,你和梅花殺手是什麼關係?”
白小蝶還未回答,李陶突又將她拉到門後:“有人來了!”
從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李陶奇道:“山莊中只有你一個女賓客,會是誰要來這裡?”
白小蝶道:“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知道?”
“噓!”李陶將手指按在白小蝶唇上。
來人推門進入,李陶伸手擎出,一招將她鎖住,李陶很是驚訝,來人竟然是山莊中的啞女。
啞女亦是驚恐連連,李陶看見啞女頸上掛著一塊木牌子,上面有“阿彩”兩個字,李陶問道:“阿彩,你為何來這裡?”
啞女急忙比了一個路過的手勢。
“完了!”白小蝶道,“她看見我們在這裡,風聲一旦走漏出去,梅花殺手一獲悉,我必死無疑。”
李陶問道:“你不是梅花殺手,你知道誰是梅花殺手?”
“我自然知道。”
“誰?”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白小蝶指著阿彩道:“殺了她!”
李陶搖搖頭:“她是個啞女,她不能說,也什麼都不會透露出去。”
阿彩在一旁驚恐地直點頭,李陶叮囑阿彩不要說出所見之事後,開門讓阿彩離去。
李陶向白小蝶道:“現在你可以說了,梅花殺手是誰?”
白小蝶惱怒地將頭別過一邊去,她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轉身便要走。
李陶一把拉住她,白小蝶道:“我已經在此太久,再待下去梅花殺手要見疑了,我將有性命危險!”
李陶道:“梅花殺手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