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
李陶似乎沒看見葛順福難看的臉色。繼續問道:“葛將軍,三百步能射嗎?”
葛福順臉色發苦,這藍田王不是在逗自己玩吧?三百步,開什麼玩笑。
可“不能射”三個字葛福順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只好道:“不知道,試試看吧!”
三人的九支箭全部在二百五十步之內落在了地上,李陶看罷不置可否道:“你們的箭術比我想象的強多了,謝謝葛將軍,好了,我們告辭了!”
葛福順沒聽出李陶這是讚許還是譏諷,愣在當場不知說什麼好。
陳玄禮卻將手中的強弓遞上:“要不藍田王給我們演示一番?”
李陶接過弓,呵呵笑道:“我又不是軍人,射不中不丟人,就當射著玩吧!”
“給我九支箭!”李陶接過箭,將一支箭上弦道:“陳將軍,我們有過一面之緣,我想送給你一句話。”
說話間李陶看也不看靶子,便將一支箭射出。
陳玄禮知道李陶是在射著玩,並不在意,只是問道:“藍田王請講!”
“若你將來有機會掌兵,一定要嚴明軍紀!”說著又射出了兩箭。
“至少要做到十個字!”又有兩箭射出。
“哪十個字?”
“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說罷,其餘幾箭全部射出。
李陶將手中的弓遞給陳玄禮:“記住我今天的話,告辭了!”
葛福順望著李陶遠去的背影搖搖頭道:“這個藍田王是個有意思的人!”
看得出來,葛福順雖然在李陶面前三番兩次吃癟,可他卻對李陶並沒有恨意。陳玄禮還在想著李陶剛才所說的,沒有接葛福順的話。
“中郎將,箭靶送上,請驗靶!”幾名軍士舉著箭靶向葛福順報告道。
“驗什麼驗,把箭靶拿……”葛福順後半截話戛然而止,就像見到了鬼一般傻在了那裡。
“老葛,你怎……”
陳玄覺察到了葛福順的異樣,趕忙詢問,可話剛出口,也變成了與葛福順同樣的模樣。
良久,陳玄禮長噓了一口氣道:“藍田王是在同我說話的時候射出的那幾支箭,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靶子!”
“可那九支箭,箭箭都中在靶心上,難道是碰巧了?”葛福順喃喃自語道。
陳玄禮搖頭道:“碰巧?你信嗎?你碰巧一個給我看看!就算是碰巧,這三百步的距離也不是你我能做到的!”
“藍田王真乃神人也!”葛福順露出一絲迷離的目光。
……
第二百一十章 打擊行動
“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你簡直給我丟人現眼到家了!”韋皇后怒斥道。
“姨娘,我……”馮永想解釋一番,可看到韋皇后的臉色,又把後半截話嚥了回去。
“好了,此事就算了,明日的事情若再辦砸了,你今後就徹底在我面前消失。”韋后恨恨道。
“我知道了,姨娘,這次我就是豁出性命也會將那張幹藏好的!”馮永信誓旦旦道。
“好了,你去吧!”韋后揮揮手。
“姨娘,外甥告退了!”
馮永走後,李裹兒從一旁的帷帳中悄悄走了出來。
“阿孃,你為何對那個張幹如此上心,他不過是個混混而已!”李裹兒不解道。
韋后嘆了口氣道:“我何嘗不知張幹是個混混,你以為我願意幫他,我只是不想那個野種輕而易舉得手。只要張幹一日不到案,他就不算將京城治安整飭完畢。”
“阿孃,我們與他井水不犯河水不成嗎?為什麼要拼個你死我活呢?”
韋皇后奇怪地看著李裹兒,這還是自己的女兒嗎?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安樂公主?
“裹兒,你怎麼了,難道你不做皇太女了?若陛下真的立他為皇太孫,你就得靠邊站了?”
自從上次見過李陶,李裹兒對什麼皇太女已經不感興趣了,只要能離李陶遠遠的,當不當皇太女都無所謂了。儘管她沒有給任何人說過,但她的心中知道,李陶是個危險的人,她已經怕李陶怕到骨子裡去了。
“阿孃,我累了,先去歇息了!”李裹兒怏怏離去。
……
二月十二,京兆尹府的捕快按照總捕頭馬鳴的佈置,突然採取了對長安城閒漢惡少的集中打擊行動。
李陶與張瑋、陳適在京兆尹府衙耐心地等待著。
“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