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柳眉之下已沒了眼珠,只剩下兩個血框。隔著一層蠶紗,那女子的鼻尖與李陶的鼻尖正碰在一處,那女人正咧著一張血盆大口,也說不清是笑是哭,一對血框,留著兩行血淚,就這樣直直地看著李陶的雙眼。
雷雨也看到了這一幕,饒是他久經刑獄,此刻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足尖兒一點,抽身後退,與那屏風拉開三步遠近,慌亂之中,一掌劈出。那屏風不過是普通的蠶絲楠木,哪裡經得住雷雨這一記開碑裂石的掌力,霎時間,摧枯拉朽,將那屏風劈開一段缺口,餘勁不止,直轟在一處石臺之上,碎屑橫飛。
眼見那女屍被掌風一帶。倒飛而出,李陶略略定了一定心神,踏過方才劈開的缺口,一步邁到了屏風之後。藉著亮光。瞟了一眼那女屍。發現那女屍身上並無兵刃傷口,致命之處在頸下。血肉模糊,不似人力所致,倒像是被大型猛獸啃噬撕咬而成,眉骨眼角之處。尚有指甲劃痕,應是被猛獸的利爪將眼珠生生掏出。
李陶心中明白,此時敵暗我明,根本無法讓雷雨驗屍,唯有先退強敵,再作計較。
正在此時,一陣滴水之聲。自殿內隱隱傳來,“滴答,滴答”,在這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