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讓我做這太子,可是……”
李成器的話還沒說完,李陶便打斷道:“大伯,我聽說進哥兒病的很嚴重。不知是真進假?”
李成器聽李陶這麼問,頓時愁雲密佈,嘆了口氣道:“自然是真的,我為這事都愁的吃不下飯了。”
“大伯。我問你一件事。你若信得過我,那就照實回答我!”
“陶兒。你問吧!”
“大伯,你說是做太子重要呢?還是治好進哥兒的病重要呢?”
李成器毫不猶豫道:“當然是治好進兒的病重要。”
“既是如此,那就走呀?”李陶起身道。
“到哪去?”李成器跟著起身問道。
“當然是去給進哥兒瞧病去!”
“陶兒,你有法子治好進兒的病?”李成器欣喜若狂。
……
“大伯。這位就是華郎中,他有把握能治好進哥兒的病!”李陶向李成器引見著華雲峰。
華雲峰見了李成器只是打躬揖手,李成器知道李陶介紹來的人必非等閒,故而也不介意繁禮縟節,同樣向華雲峰抱拳道:“有勞華先生了!”
華雲峰並未回答李成器,而是向李陶問道:“你把我的要求給寧王殿下說過了吧?”
李陶點頭道:“說過了,寧王答應一切按照您的意思辦!”
“小殿下的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治起來,相當的麻煩。他身體弱,需要動刀子,殿下派幾個聽話的下人留給小人用。然後迴避我才能施手相救。”
華雲峰把話說到這份上,李成器只好依允,權且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華雲峰找了一個避靜處,令幾個下人,找來兩口大缸,並用井水注滿。然後又命下人找來一把大刀和一塊磨石。一切準備好了後,這才將李進帶來。
華雲峰一面磨刀霍霍,一面命人用水桶向李進頭上澆水,李進哪受過這個罪,哭喊著掙扎著,無奈身邊的兩個大漢把他按得死死的,哪裡能動彈得了。這些人全是向寧王保證過的,為華郎中馬首是瞻,不聽命的就會立即被殺無赦。
這邊下人向李進頭上澆一桶水,只見他就猛地打一個激靈,腹部也跟著向上收縮一下,這樣連澆了五六次,李進的下意識動作也跟著運動了五六次,華雲峰這邊繼續不停地磨刀,還不時地用手試著刀刃的鋒利程度。任李進百般哭叫,華雲峰都不動聲色。
水又澆了兩桶,華雲峰這才提著明晃晃的大刀走到李進的身邊,只見他一手捏著李進脖項上的大筋,一手拿著刀,大喝一聲:“今日我要剝活孩子了!”
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李進不聽則已,一聽面前這人要活剝他,又是一個激靈靈的寒戰,他腹部緊縮,底氣猛然上提。拼命地喊出:“不要!”
再看華雲峰,刀已仍在地上,人也坐在了一邊。
李進被鬆開了,華雲峰命下人快將他渾身擦乾,換下溼透的衣服。然後叫廚房燒碗薑湯,扶侍李進服下,這才回見李成器與李陶。
其實,這會兒李成器早就存不住氣了,要不是李陶按著,李成器真的會怒衝當堂,哪個做父母的聽到要活剝自己的孩子而能無動於衷。李陶知道華雲峰是在虛張聲勢,其中必有奧妙。故一邊穩住李成器,一邊與之談笑風生,以緩解他的緊張情緒。
華雲峰見過李成器與李陶後說道:“恭喜寧王殿下,小殿下的病已好了。要不了十天半月身子骨精氣神都會完全恢復,請寧王寬心。”
寧王聽罷大喜,急讓下人喚來李進,當李進進來時,就像打了雞血似地儼然換了一個人。臉上也有了血色,精神也好多了,只是見了華雲峰還悻悻的。
寧王高興過後,還沒忘了打聽心裡的疑問:“請問華先生,進兒所得何病?先生用何法子將他的病治癒?”
華雲峰不緊不慢道:“寧王殿下,小殿下得的是心包下垂之症。至於用何法子醫治的,小的不說也罷!”
可寧王堅持要聽,華雲峰這才不得不將治療過程一一道來。
原來,那次李進從樹上掉下來,雖沒傷到筋骨,卻被重重地蹲了一下,造成心臟錯位。心臟不在了原位,他後來的那些症狀就自然而然地顯現出來了。治療此病非得用強刺激療法,還得一次次地刺激,心包才能逐漸地復位。故而華雲峰先讓人用涼水,一次次地向李進頭上倒,為的是刺激他調動他全身的能量向上頂。最後要剝活孩子那招,華雲峰是畢其功於一役,不得不而為之。因為方法有些殘忍,故才讓寧王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