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老將軍,你們可知我為何要將你們要到這羽林與萬騎做大將軍?”
薛訥與解琬聽罷,都默然無語。
李陶笑了笑:“素聞二位老將軍都是耿直之人,莫非到了長安,這性子也變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真心實意地宴請二位老將軍,只是想與你們說說心裡話,難道二位老將軍就如此瞧不上我?”
李陶此話讓薛訥與解琬尷尬不已,李陶說的沒錯,且不說李陶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單說李陶好酒好菜宴請他們,也算是夠意思了。他們酒也喝了,菜也吃了,可卻三緘其口,的確有些不應該。
薛訥抱了抱拳道上:“藍田王,您誤會了,我們在軍營中待慣了,說話直來直去,怕您不習慣,故而……”
李陶哈哈大笑道:“你們就為這個而顧忌?大可不必,你們與我從未接觸,這也難怪,時間久了,你們就知道了,我可不是什麼小肚雞腸之人。”
“既是如此,那薛某就知無不言了。”薛訥直言道:“薛某雖然與藍田王素昧平生,可對藍田王還是有所耳聞。藍田王在朝堂內如魚得水,在冤獄中斷案如神,在商市上財源廣進。如今藍田王掌管了軍隊,軍隊不比其他,要想在軍中站住腳並非易事。我二人雖然年紀大了,但在軍中多少還有些薄名,想必藍田王就是看中了這一點。”
第三百九十章 三月之約
李陶不置可否,又看向瞭解琬:“不知解老將軍怎麼看?”
解琬沉思片刻道:“除了老薛說的原因之外,我覺得藍田王還考慮到我們二人既不是太平公主的人,也不是太子的人,掌控他軍隊,不會參與太平公主與太子的爭鬥,使的朝局更加混亂。”
李陶點點頭道:“我看得出來,二位老將軍對我說的都是實話,那我也對二位說說實話。”
“藍田王請講,我們洗耳恭聽!”
“你們二人說的原因的確有,但卻不是主要的。我雖然沒有領過兵,但我有把握在羽林軍與萬騎中站住腳,而且還可以將羽林軍與萬騎牢牢把握在手中。至於太平公主與太子的爭鬥,也不是什麼大事,遲早都會塵埃落定。我之所以請你們來,是有別的思慮。”
薛訥與解琬不知說什麼好了,從沒領過軍卻敢放言能將軍隊牢牢控制住,這不是狂妄是什麼?只要明眼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太平公主與太子的爭鬥是當前朝廷最大的結果,可到了李陶這裡,卻不是什麼大事,難道他心中另有乾坤?
薛訥問道:“藍田王有何思慮,可否告知?”
“說實話,我是不想做什麼輔國大將軍的,你們信嗎?”李陶問道。
二人點頭道:“藍田王一次推辭皇太孫嗣位,兩次推辭封王,朝野中誰人不知,我們自然是信的。”
李陶不貪名利,薛訥與解琬二人還是比較欽佩的,能做到這一點的人的確不多,這也是他們欣然赴宴的原因,若是別人他們恐怕早就推辭了。
“可是我拗不過陛下的苦苦哀求,畢竟他老人家也不容易。我剛才說了。掌控軍隊不是難事,請二位老將軍來,就是想借著這朝夕相處的大好機會,可以就有些事情時常請教二位。”
敢情李陶請他們來。既不是為了借他們的名氣。也不是因為他們不結交權貴,而是把他們當作老師來請都事情的。這讓薛訥與解琬有些始料不及。
“我們只是一介武夫,哪有什麼可以教藍田王的,藍田王太抬舉我們了。”二人連連擺手道。
“二位老將軍,你們此言差矣!大亂之後必要大治。而邊防武備將是大治的重中之重。薛將軍長期駐紮在幽州,與突厥人、契丹人打交道,經驗豐富。解將軍任朔方軍大總管多年,對吐番知之頗深,必有獨特的見解。這些年朝廷邊患不斷,就是因為沒有長遠的治軍國策,我想借著這次機會。多從二位老將軍這裡瞭解一些邊境的情況,找到一條有利於我大唐的良策,重新揚我大唐軍威!”
李陶的一番話,讓薛訥與解琬二人胸中澎湃不已。李陶所說的是他們這些年夢寐以求卻無法做到的。今日能聽到這樣的話,怎會讓他們這些長期覺得憋屈的將領振奮呢?
薛訥與解琬忍不住站起身來,向李陶抱拳道:“藍田王……”
李陶趕忙起身道:“二位老將軍,你們先莫急著答覆我,若我只是那紙上談兵的趙括,豈不是辜負了你們的一腔熱情了。給我三個月時間,你們看看我能不能掌握住羽林與萬騎,到時候,你們再決定我值不值得你們掏心窩子。同時,也算是給你們三個月,你們也好有時間把這些年來的真知灼見梳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