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軟不知道怎麼回答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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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演戲(9)
她一直覺得自己和父母活在二個時空裡,他們走不進她的世界,她也永遠弄不懂他們的世界。
就連彼此之間的邏輯,都是混亂的。
花天下這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好象做錯事情的是她,真正是一件奇怪的事。
可是,她卻無法任性的扭頭而去,只因為他,是她的父親。生命的給予者。
多麼奇怪,我們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多麼傷心。
“相信我,律師才會真正懂得如何幫助你。他做的事絕不是一個只會解剖屍體的女兒能做得到的。”花小軟禮貌地對刑警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我要快點出去,我要快點出去,這裡面全是變態,沒一個正常人,我不要和他們住在一起。。。。。。”花天下快哭了:“他們都是流氓!”
誰還能比你流氓!
花小軟有點丟臉的白了自己的父親一眼,正好掃到那位刑警。那位刑警不好意思地道:“我們不知道他是你父親,我會和他們幾個說一聲,替你父親換一間房,不會再有人嚇到他了。”
花小軟明白了。父親為什麼這麼恐慌,原來是這些刑警不憤他的所作所為,特別關照,把他安排了和強壯的同性戀犯人同監。
不過那是一個通透的大鐵牢子,在刑警的眼皮子下面不會真正發生什麼的。
只是難為了嬌生慣養的父親,嚇壞了吧。
花小軟淡淡地道:“麻煩你們了,有時間聚一聚,請幾位哥哥吃個飯。”
刑警笑了:“不用你請,我們請你,你給個面子就好。”
花小軟不會就付帳的問題和男人爭,依舊淡淡地道,“一定。”
花天下顫抖的腿這才微微直了起來,他昨夜從嬌妻的床上被拖出來,給一個強壯噁心的男人摸下摸上摸了大半夜,真正嚇壞了,這會子才稍有些安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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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演戲(10)
這會子看到女兒的存在還是很有作用的,花天下立刻軟了口氣,
“小軟,快點找律師來啊。”
花小軟淡淡地道,“是。”
從頭到尾,花天下連一秒都沒有想到過自己體弱多病的妻子會不會受不了,自己才二十歲的女兒會不會受不了,他的心中從來沒有別人的存在吧。
花小軟走出去,他不在乎她,她也,早就學會,不在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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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和飯店的咖啡廳佈置得很美,室內水景旁有一個小樂隊在演奏,鋼琴伴著大提琴,還有流水聲,讓人覺得很放鬆,周圍有三三兩兩的低聲細語在交談。
花小軟進去的時候,知名的律師一一寧律律已經在那裡等她了。
她穿一件手工毛衣,極為雅緻,是學校的師妹織的,花小軟是少有的那種漂亮到男女通吃的人物。
今天她的長髮未束,散下來,襯得身材越發修長,一旁有不少男人微笑的打量她。
“寧律,你好。”花小軟打著招呼,他們習慣叫XX律師為X律,就象他們會稱XX法醫為X法一樣。
“小花,怎麼這麼有空。”司法部門互相之間都經常打交道的,寧律和花小軟也為了法醫證據見過幾次,互相感覺都不錯。
其實花小軟真的很漂亮,眼睛大,臉又小,更襯得五官鮮明。又從不賣弄自己的美,行事低調,不聲不響,基本隨大流。
但她又有一種置身事外的意興闌珊,人雖然在這裡,可是卻不曉得在想什麼,對什麼都漠不關心,雖然她很努力,但卻從不強爭什麼,得失也不過一笑而過。
對於這種女子,優秀的男人多半都會有一親芳澤之意。寧律也不列外。
“我想請你做我父親的監護律師,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空。”花小軟道。
“哦,什麼案子。”寧律師很自然的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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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演戲(11)
寧律當然知道,對於花小軟這種女孩子一味的兒女私情是沒有用的,公事公辦,在相處中一點點浸透對方,才是最好的方法。
花小軟將自己整理的資料扔過去,“你看看,大概會有個什麼樣的結果和走向。”
寧律翻開案卷,開始認真閱讀。
有侍者過來要求點餐。
寧律點了自己想要的,花小軟也迅速點完,彼此之間毫不磨蹭,工作效率十足,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