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連明教的十二寶樹王也來了。”
曲非煙見東方不敗神情凝重,皺眉道:“可是與日月神教左右使一般的人物?”東方不敗微微頷首,道:“我教典籍中對波斯明教亦有所記載,十二寶樹王第一大聖,二者智慧,三者常勝,四者掌火,五者勤修,六者平等,七者信心,八者鎮惡,九者正直,十者功德,十一齊心,十二俱明,武功均應在風雲三使之上。西面是我們離開此處必經之路,他們想是在等我們自投羅網了。”望了曲非煙一眼,心中頗為懊悔,忖道:“波斯明教人多勢眾,此次恐怕吉凶難測,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定要帶著她來?”
曲非煙淺淺一笑,道:“你可是在後悔帶我前來此處?”東方不敗目光一閃,暗歎道:“她總是能猜到我的想法。”微微點了點頭。曲非煙默然片刻,忽然低聲道:“若能與你死在一處,其實也是很好的。”東方不敗倏地抬起頭來,目中滿是訝然之色,曲非煙坦然對上他的視線,展顏一笑,道:“未曾鬥過,又怎知不敵?”伸手覆上他的手掌,道:“走罷。”
東方不敗凝注她容顏半晌,心道:“我東方不敗闖蕩江湖數十年,經歷大小仗陣無數,比此次更加兇險的狀況更是不知見過多少,此次非煙在側,我卻是關心則亂了。非煙可是我的徒兒,智謀武功均可與我匹敵,又怎會成為我的負擔?況且便如她所說那般,我們便是死在了一起,又有甚麼不好?”面上笑意一閃,緩緩回握住了曲非煙的手。
兩人沿戈壁緩緩而行,到了那迷林之旁,只見百餘人擋在那樹林之前,為首的卻是十二名身著黑衫,衣角繡著火焰標記的男子。其間的一名四五十歲的金髮漢子大聲道:“十二寶樹王在此,中土明教教主還不跪迎?”
東方不敗冷笑道:“這裡哪裡有甚麼中土明教教主?你們怎地不讓朱元璋跪迎?”那金髮漢子窒了一窒,一時間竟難以反駁。他身旁的一名棕發青年冷聲道:“大聖王,莫要與他們多說,直接將他們擒下便是了。”伸手一揮,其餘十名男子一擁而上,將東方不敗圍在了中間,團團動起了手來。他們見曲非煙只是一孱弱女子,卻是均未將她放在眼中。
曲非煙站在旁邊觀戰片刻,只覺得這些寶樹王均是武功卓絕,若自己對上一人,恐怕即使使出全力,也需千招以上方能分出勝負,若同時對上兩人,卻是非輸不可。只見十名寶樹王結成了一套陣勢,將東方不敗裹在其間,排行第一、第二的大聖王和智慧王卻是立在一旁壓陣,東方不敗同時受到十名寶樹王夾攻,雖是一時不會受傷,身法卻也漸漸遲滯難施。
曲非煙心中一動,悽然呼道:“莫要傷了東方——”東方不敗心中微震,轉首望來,卻見曲非煙雖然神色悽惶,目中卻隱隱閃過一抹狡黠之色,不由心中暗笑。大聖王和智慧王見曲非煙衝上前來,齊齊伸手相阻。曲非煙咬了咬牙,揚手一揮,大聖王二人見一片寒星迎面而來,均是一驚,齊齊閃身避了開來,但他們身後的數十名普通教眾反應不及,頓時哎喲連聲,紛紛中針。大聖王大怒之下,右手倏地探出,用擒拿手法扣向曲非煙左腕,曲非煙頓時面露慌亂之色,匆匆抬手一攔,只聽喀地一聲,左腕已被大聖王扭得脫了臼。
大聖王將曲非煙擒在手中,見她身軀綿軟,似乎全無內力,心想:“這女子暗器厲害,武功卻是稀鬆平常。”見那幾名中了黑血神針的教眾均是面露痛苦之色,呻吟不已,暗道:“不好,暗器上有毒!”伸手扣住曲非煙手臂,冷冷道:“把解藥交出來!”
曲非煙雖是痛的額上滿是冷汗,卻仍是恨恨撇開了頭,一言不發。大聖王見她倔強如斯,冷笑道:“那個姓東方的教主是你的情郎罷?他現在已快要不敵,若我將你手足一一砍下,慢慢折磨與你,他一分心,必會落敗身死——”曲非煙身形一震,幽幽嘆息了一聲,道:“我知道啦,解藥在我袖中,你們自己拿便是。”
十二寶樹王中排行第二的智慧王懂得藥理,大聖王在曲非煙袖中搜到解藥,隨手遞了給他,道:“你看看這是不是那暗器的解藥。”智慧王揭開瓶蓋,方湊上前去,便覺得頭腦一昏,啊了一聲,迅速將那瓶子扔了出去。雖是將那瓶子丟擲,卻依然晚了一步,身形晃了一晃,緩緩軟倒。
大聖王見智慧王跌倒在地,怒喝一聲便去抓曲非煙衣襟,曲非煙原本遲滯的身形卻驟地如游魚般滑了出去,袖中玉簫滑出,和掌火王手掌一抵,大聖王猝不及防之下,卻是被點中了掌緣穴道。曲非煙揉身而上,左手駢指探出,用“蘭花拂穴手”點住了他數個穴道,持簫抵在他頸上,冷喝道:“全部住手!”
與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