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以暗器,閣下手腳被縛,在這小小的鬥閣之中能否躲過?”

任我行不由心中一沉。他本以為曲非煙年紀尚輕,經驗定然不足。若她當真聞聲上前,他便能自那洞中扣住她手腕,以身負的“吸星大法”加以暗襲,他那“吸星大法”專吸取他人內力,若曲非煙與他接觸便必然會中招,到時加以威脅便可從這密室中脫身。殊料曲非煙居然如此謹慎!他雖是武功未失,但這密室極是狹小,又無遮擋之處,若是曲非煙以黑血神針相算,他又能支撐到幾時?他自忖今日必死,面色卻絲毫不變,竟放聲大笑道:“賢侄女聰慧機警,老夫心中甚慰。”

曲非煙不禁心中暗贊,臨到絕境竟還能如斯豁達,任我行果不愧是一代梟雄!思及他幼時照拂之情,又不由暗暗嘆息,但任我行之事與她之生死存亡息息相關,卻是絕不容她手下留情!低聲道:“任教主,得罪了。”方上前一步,面色卻驟然一變,以袖掩鼻,皺眉不語。任我行原本正暗自警戒,卻驟然覺得周身再無半點力氣,腕間鐵鏈噹啷一聲垂落在地,色變道:“這是……”

曲非煙霍然轉身,望向洞口方向,卻見一道青色身影緩步自拐角處走出,手中端著一隻小小的瓷瓶。面上遮著一塊黑紗,卻是看不清容貌,只露出一雙熠熠發亮的眸子。這人上下掃視了曲非煙一眼,點頭讚道:“我這‘悲酥清風’無色無味,想不到你竟能加以防範,很好,很好。”聲音嘶啞低沉,竟似是個老年男子。曲非煙唯恐吸入藥物,卻是不敢開口,搶步來到通風口處才冷冷道:“你是何人?”

任我行聽得這老者聲音,竟是驟然沉默,再不復焦急之態。曲非煙瞥了他一眼,心中對那老者更是戒備。那老者卻不答她話,反轉首向任我行道:“想不到你這小子也有如斯狼狽的一天!”他這話說的極為無禮,任我行卻全無怒色,淡淡道:“當年我太過大意,受宵小暗算,實是無可奈何!卻是不知您為何會不計前嫌,前來相救?”兩人一問一答,竟是將曲非煙撇到了一邊。

那老者冷哼道:“我雖是不喜你,卻也不能看著我那外孫女幼年失怙!”曲非煙驟然動容,聽那老者之言,他竟是任盈盈的外公,那名已去世的教主夫人之父!她見那老者腳步穩健,武功似是不弱,更身懷那無色無味、鬼神莫測的“悲酥清風”之毒,當是不好對付,心知今日之事已是難成,暗歎一聲,玉簫自袖間滑入了掌心,又在左掌扣了一把“黑血神針”,只待那老者分心,便以暗器相擊,迫得他讓出路來。那老者轉首望了曲非煙一眼,傲然道:“你這小輩卻也有幾分本事……罷了,我亦不欲以大欺小,你便自盡了罷。”曲非煙心中冷笑,皺眉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能妄言自盡?”那老者哈哈大笑,道:“既然你如此說,便讓我李広佑送你一程罷。”

曲非煙淡淡道:“那‘悲酥清風’卻是宋時西夏國之物,早已失傳多年,想不到你竟是那番邦餘孽。”她此話卻是觸了那老者李広佑的逆鱗。他確是西夏皇族之後,當初西夏被蒙古逼降,党項一族竟皆覆滅,他祖輩一系無奈之下只有逃來中原,未料今日竟被曲非煙一口揭破了身份!當下勃然大怒,厲聲道:“小輩乃敢!”將手中的瓷瓶放入懷中,橫掌擊來。曲非煙雖立於通風之處,一時無虞,但若這般耽擱下去,遲早會中了那“悲酥清風”之毒。她身上未備解藥,自然是多有顧忌。之所以故意觸怒李広佑,便是要引得他收了毒藥,先行來攻!

當年的西夏皇族多半不通武藝,但這李広佑一系卻是有所不同。北宋仁宗之時,中原逍遙派的一名弟子曾嫁入西夏皇族為妃,名為李秋水。原本她亦是姿容美豔,驚才習習之輩,卻在新婚之夜被他人所算,容貌被毀,因此婚後並不受寵,亦未曾生下皇子。她曾在西夏皇族中收有一記名弟子,便是那李広佑的祖先。雖然李秋水未曾傳下逍遙派最出名的如“小無相功”或是“北冥神功”之類的高深功夫,但她畢竟武功高絕,雖只稍加點撥,那名祖輩的武功便介入了江湖一流之境。這李広佑的資質雖遠不如乃祖,但論其武功卻也不在任我行之下,更身負“天山六陽掌”和“天山折梅手”兩門神功,極擅小巧騰挪功夫。曲非煙雖苦練挑花島武功多年,更得東方不敗傳授“葵花寶典”身法,但畢竟內力遠遠不及,一時之間卻是落在了下風,只能苦苦支撐,身法竟是無法展開。她雖不識得逍遙派武功,但見李広佑招招犀利無比,偏偏身法卻瀟灑之極,枯瘦的身形展動飛躍之間竟是宛若謫仙,亦不由心中讚歎。她隨東方不敗習練那“葵花寶典”的身法不過年餘,僅只算入門而已。若過得幾年武功大成,或有和李広佑一拼之力,但如今的她卻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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