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你看這橋下的景緻多麼美好,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如此安逸地留連身邊的景色吧?”
偷香當然明白杜小心說話的含意,從他和杜小心離開焦山的那一刻起,無時無刻不在奔波勞碌,哪有觀賞路邊景緻的閒情。
兩人轉上天街,行人車馬驟然多起來。街上酒樓與青樓林立,笙歌盈耳,車馬暄逐,輝煌的燈火下長街亮如白畫。
偷香嘆息道:“這大宋的都城比之吐蕃國真是有天壤之別,難怪周邊各國都對大宋虎視眈眈了。”
突然一陣瞭亮雄壯的聲音在路邊響起:“奉開封府尹蔡大人之命前來捉拿叛黨,閒雜人等立即閃開。”
杜小心和偷香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一群捕快給包圍了,杜小心和偷香同時色變
杜小心駭然道:“有沒有搞錯,我們什麼時候變成叛黨了?”
捕快中為首的一人戴著官帽,將帽簷壓的很低,只見他一揮手,低沉道:“抓起來。”說完一握刀柄,立即形成一個無形的氣場,將懍於氣氛駭人而爭相走逐避難的男女老少隔離在外,此人絕對是個難纏的高手。
偷香道:“要抓我們總要有個理由吧,也好讓我們心安理得呀!”
為首那人無限惋惜地道:“你們這兩個妖道,妄想在蔡大人的治下犯案,簡直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落得如此下場,實是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偷香這才意識到可能是認錯人了,還沒來的及解釋,後面悠閒的杜小心已經啞然失笑道:“什麼狗屁菜大人肉大人的,回去告訴他,就說小心他的屁股。”
偷香眉頭輕蹙,以詢問的眼神瞧往杜小心,似要問他為什麼要把不相干的事情攬下來。卻倏地感到那人氣勢驟然增強,忙深吸一口氣,收攝心神。
就在此時,杜小心已然出手,只見他的身影猶如電光突閃般朝為首那人撲過去。
本來心中有許多困惑的偷香,此刻見到杜小心出手,也不敢多想,立即展開颶風身法,一起向那人攻了過去。
為首那人卻似陀螺搬轉動起來,同時手中的刀交叉穿梭地舞動起來,織出一個幻變無方,充滿波紋氣勢的的渾圓刀網,把他緊裹其中,變成了一團白色的刀影。一下子就令偷香的攻擊受到阻礙,在這剎那間竟有無從入手的頹喪感覺。高手相爭,從來不論是進攻還是防守,考較的都是能否在電光石火中尋瑕覓隙,以求一擊命中對方要害,否則就必須要退避其鋒銳,從而落入下風。
而此刻,那人竟把“網”的特性發揮至登峰造極的境地,織出的護體網紋平均而一致,根本沒有任何強弱疏密之分,簡直潑水不進,故而頓使偷香生出不知該攻何處的無奈感覺。
反觀杜小心,似乎根本就沒看見那人織出的刀網,以手代刀向那刀網劈過去,看得偷香直以為這小子想自尋短見。
那人卻似有默契一般在杜小心的手刀觸體的一刻停了下來,刀身與杜小心的手掌撞在一起。偷香心頭大駭,難道杜小心這傢伙居然已經練到可以窺探別人下一步動作的地步了?
此刻所有路人都走得乾乾淨淨,竟沒有一人留下來遙看熱鬧。而旁邊那幾個捕快似乎都無意動手,只是隔的較遠地圍成一圈,似乎是怕他們二人溜走。
那人手上的刀被杜小心劈中,身體一震,立即向後飄退,同時人在空中連著發出三道刀氣,以防止杜小心乘機追上去。
停穩之後那人低聲道:“果然有兩下子,看來是要逼我出絕招了。”
杜小心吊兒郎當地叉開腿站著道:“你還有什麼破絕招儘管使出來吧!”
那人將手中的刀忽然拆開,也不知怎麼摺疊了幾下竟有一把普通的捕快刀變成了大關刀,那人隨手擺開姿勢,揮舞著關刀,竟似將周圍的空氣給一下子抽乾了,周圍方圓兩丈許的空間像變成無底的深洞,讓人難以呼吸,外圍的捕快吃不住無形的壓力,齊往後退了五步。刀勢瞬間凝聚到及至,一刀朝杜小心劈了下來,刀氣縱橫,帶動周圍的空氣向兩側散開。
杜小心卻似突然喪失了知覺一般,竟沒有任何動作。急的偷香想放閃電都來不及。忙向杜小心躍過去。
豈料在刀氣觸及杜小心的那一刻,忽然失去了杜小心的蹤跡,只聽杜小心的聲音在空中傳來:“氣勢到是蠻嚇人的,就是動作慢了點。”他居然還有心思說笑,偷香被他氣個半死,怎麼都沒想到他會突然使出瞬間移動來,一般情況下他都是在實在打不過的情況下才會用這一招的。
那人有不答話,臨空躍起,在空中向杜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