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乖女兒回來了?!”屏風後忽然傳出一個女聲,只一會兒的工夫就從裡面走出了一名中年美婦,相貌像極了清荷。
“娘,女兒回家看您來了!”清荷的眼睛在見到美婦的一剎那間就紅了,等到她撲入對方懷裡的時候,眼淚就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都長這麼大了,還哭鼻子,也不怕別人笑話!”美婦緩緩地推開了清荷,閃著一雙淚眼上下左右打量著她說,“女兒啊,這次回來你就別再出去了,你看你都瘦了!當年我就不該送你去學習魔法,要不然現在你不是承歡於父母膝下也該有所歸屬了,哪會像現在這個樣子喲!”
清荷娘說著說著,眼淚就開始止不住地流,全然沒發現在這花廳裡還坐著三位客人。
“三位貴客別見笑了,女人家一激動就會這樣。”從屏風後又走出來了一個人,就是那個抱怨自己家業要毀在政府手裡的老者,他很客氣地跟覺非三人打招呼道,“貴客們遠道而來一定挺辛苦了吧,我這就讓下人給你們準備休息的房間去。”
“伯父,貴客貴客叫著總讓人不習慣,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您就叫我覺非吧,小非也行,非非——咳,非非就不行了,因為……”緊張的覺非一指右手邊的菲菲說,“因為她就叫菲菲,您要再叫我非非可就亂套了……”
“年輕人夠幽默!”老者哈哈一笑說,“那我就不客氣,叫你一聲小非了……那這位姑娘又怎麼稱呼呢?”
卡布衣見老者問自己,於是很乖地行了一禮說:“小女子卡布衣,您要高興就叫我小卡吧!”
老者錯愕,一股笑意強憋著,最終才說:“咳……我還是稱呼您為卡布衣吧!”
(事後,在卡布衣的連番逼問下清荷才強忍著笑意告訴她,她父親曾經養過一條狗,那狗的名字就叫“小卡”)
清荷的父親是在四十一歲時才娶了小他整整二十歲的她母親,老來得子的他對一對子女很是疼愛,後來幾乎都到達了溺愛的程度,為了讓自己的兒女以後能夠自立母親就偷偷地送他們倆進了魔法學院希望他們能在那半軍事化的生活中得到鍛鍊——事實證明,母親的做法是正確的,雖然直到現在她的丈夫還時不時地在拿這件事情責怪她。
覺非最終還是沒敢開門見山地就去跟人家說“我要娶你女兒啦”這樣的混帳話,在菲菲支援他開口的眼神和清荷父親殷勤邀他到客房休息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此時,他正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裡悄悄練習著開場白。
“太直接了肯定不行,委婉點吧又虛偽得很……”他來回踱著步,卻忽然一轉身,苦笑一聲說,“怪事,又不是沒結過婚又不是沒見過丈人,怎麼這次就這麼緊張了呢?!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干脆讓清荷一家人過去看我呢,好歹我也能擺擺大帝的威風來掩飾一下!”
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誰?”
“我,清荷。”
覺非開了門,門口站著的正是面帶羞色的清荷。
“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嗎?”由於環境的關係,覺非難免有些心虛,或者說不敢有瓜田李下之嫌。
“我爹……我爹找你。”
覺非心裡一陣緊張:“我們的事你都跟他說了,他反應怎麼樣,他知道……”
原本,他還想問他是否知道了自己已經是有婦之夫的事實,但話剛到嘴邊就被他給吞了回去——他不能拿這件事來傷清荷的心!
“嗯,都說了,爹爹什麼都沒說,就說要問你幾句話……”清荷的羞意更濃,她低下了頭說,“不過看他的表情應該蠻贊成我們的婚事的,這個……我清楚!”
“真的?!”覺非聽後心中一陣狂喜啊,忙拉過了清荷的手就要往前跑,卻不料被清荷給輕輕地掙脫了:“我爹是個很保守的人,見不得這親密動作。”
“嘿嘿……”覺非賊笑一聲,蜻蜓點水般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口說,“那要是被他老人家知道我們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了,你還不被他打死了?”
“討厭!”清荷捂著臉笑罵他一聲,理也不理他的就朝著他父親房間的方向跑了……
迎社,此刻正發生著一件大事。
以覓初元為首的新興社員(或者說是叛出迎社的人)並沒有躲避著迎社遠走高飛,而是想盡了一切辦法最終找到了迎社的最新總部,與之對幹了起來!
“你憑什麼讓老夫解散迎社?”迎社副魁首——拖羅木像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大笑著,笑過之後冷冷地說,“難道就憑你這黃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