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搏鬥了嗎?”
“傷口不能癒合?或許你可以試試萬能解毒藥劑……”
“我記得《常見魔法病痛》裡似乎有類似的案例……你不妨……”
月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複事先編造好的謊言,被不知名的神奇生物咬傷,傷口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夠完全癒合,謝謝大家的關心諸如此類。連續說了不下十遍之後,月已經感到厭煩透頂。
為了躲避大家的關切目光,月迅速地給自己找了個離開的理由:“哦,我和理查德約好了一上車就去找他,所以很抱歉……”一邊說著,月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勉強在圍攏過來的人群中間擠出一道縫隙鑽了出去,期間不知多少隻手安慰地拍在肩膀和背上。他從未如此深切地感受到,有時候太受人歡迎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但是一來到走廊上月就後悔了,這時車還沒有開動,許多學生正提著箱子尋找空包廂,還有人不時拉開包廂門在過道里鑽來鑽去。現在他的“傷口”又要暴露在這些人面前了,月敢說,恐怕列車還沒到學校,自己——霍格沃茨品學兼優的男學生會主席——過完一個假期腦袋上就多了一圈繃帶的訊息將會添油加醋地傳遍整個霍格沃茨。月一路感受著這些人好奇的目光,心裡真是又鬱悶又尷尬。
特別是在靠近車門的地方,一個才入學的穿著麻瓜衣服的女孩看到了月,吃驚地長大了嘴巴,甚至忘記了繼續往前走,這讓她後面的幾個學生都奇怪地探出腦袋張望過來。月無奈地調轉目光,讓出過道讓他們過去,但是這幾個傻乎乎的學生居然只顧著對他纏著繃帶的腦袋看來看去。月正在努力壓下內心的尷尬和不悅,忽然旁邊的包廂門開了,一隻手迅速地將月扯了進去。
“我還以為是誰在走廊上引起轟動了呢,Light!”理查德笑嘻嘻地說著,手掌還搭在月的胳膊上沒有拿開,月剛剛恰好站在了他們的包廂外面,被自己的這位好友逮了個正著。
月抽出魔杖甩了十幾個咒語過去,確定外面那些晃動著的腦袋一點都別想打擾到自己之後,才緩過氣轉身面向自己的朋友。包廂裡沒有別的人,唯一令月有些意外的是竟然會在這裡看到阿布拉克薩斯——鉑金少年正板著一張臉坐在窗戶邊。
“你的眼睛怎麼了?”阿布拉克薩斯原本看到月時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當月正面朝向他們後,那雙藍灰色的眼眸在一霎那間睜大了,他脫口而出地問出自己內心的關切,接著因為自己的這種舉動而臉色更差了。
月沒有回答,只是挑著眉研究著自己這位舍友彆扭的臉色。阿布拉克薩斯對自己似乎並不像上學年表現出來的那樣冷淡,這倒是意外的收穫。月也並不想和自己為數不多的摯友這麼斷絕關係,此刻似乎是個不錯的契機。
這麼想著,月在理查德的身旁坐下了。理查德這時也發現了月腦袋上的那圈繃帶,他嘖嘖讚歎著對月說:“你是怎麼弄出這樣的?——真是太酷了!”
阿布拉克薩斯白了他一眼,眯起眼睛瞪著月的左半邊臉,似乎要用目光穿透繃帶細細撫慰一下他的傷口。這位傲慢成性的馬爾福少爺難得地先放軟了口氣:“或許我可以寫信讓馬爾福家的家庭治療師寄幾瓶魔藥來,一般的傷口用不了一個小時就能夠解決,不會留下任何傷疤……”
“謝謝。”月輕輕地打斷了他,注視著那雙藍灰色眼眸真誠地說。
鉑金少年蒼白的面頰上忽然湧上了一股淡紅色,他彆扭地抿了抿嘴唇,似乎想遏制自己的嘴角不要翹起的那麼明顯,然後他昂起尖尖的下巴,傲慢地說道:“不用謝。馬爾福對自己的朋友一向慷慨大方。”
接下來的時光就過得比較愉快了。三個人在包廂裡開心地大吃大喝,暢快地談天,沒人提起上學年的那些齟齬來影響心情,一切都好像回到了過去的那幾年。
“對了,阿布拉克薩斯,你剛剛想告訴我什麼來著?”結束了關於上一場魁地奇世界盃的討論後,理查德癱倒在椅子上大口嚼著火腿餡餅問道,他順便向月解釋,“就在我看見你之前,他一直在故弄玄虛,好像今年霍格沃茨會發生什麼大事似的。”
阿布拉克薩斯哼了一聲,抱起雙臂姿態高貴地靠向椅背:“不是好像,而且確實要發生大事,還是一場盛事。”
“什麼盛事?”月和理查德對視一眼,帶著笑意問道。
鉑金少年得意洋洋地來回看了看面前好奇的兩張臉龐,這才慢悠悠地揭開了謎底:“這是我父親告訴我的,畢竟不管迪佩特想做些什麼必須經過校董事會的允許……不過這次可不只是霍格沃茨,或許還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