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面子。奈何這兩個女兒也不甚安分,雙雙捲進是非。他關一個,留一個,敲打的同時也給彼此留了餘地。
是這樣麼?他真的是這麼想的麼?這些只是她的猜測,但卻是目前她能想出的最靠譜的一個解釋了。
要驗證這個猜測並不難。她只需要等到明天,看他是怎麼了結的此事,看薄瑾瑗和薄熹微各自的下場,一切便明瞭了。
景馥姝等到天擦黑,才看到那個人的身影。
他只帶了呂川一個人,緩步入了成安殿,而她一直倚在窗邊,一路注視著他的身影。
這樣的角度讓她想起從前她還是周王妃的時候,有一次在椒房殿陪顧皇后說笑,宮娥突然進來通報,說太子殿下到宮門口了。
“既然到了怎麼還不進來?”皇后問道。
“太子妃見庭中的海棠花漂亮,看得入迷,不願意走,殿下便在一側陪著。”
殿內眾人都發出善意的微笑,徐淑容道:“到底是新婚夫妻,真是如膠似漆。”
“可不是嘛。”顧皇后也是一臉欣慰的樣子。
大家都在為那位未曾蒙面的太子妃高興,只有她沒有。
她在心裡說,不,不是這樣的。
她知道那個男人,他就是這樣。天生的憐香惜玉、風流脾性,對待身邊的女子從來都是溫柔體貼。然而他對你溫柔體貼,並不代表他就把你放在了心上。
也不知他現在的妻子能不能明白這一點。如果她不明白,被這樣的溫柔弄昏了頭腦,早晚有一天會因為要求太多、舉止失當而被他厭棄。
她且等著。等著看她的下場。
又過了一會兒,他們大概看夠了花,終於朝椒房殿走來。
她的位置靠窗,正好可以看到外面。微風浮動,海棠花瓣飄飛,而那個被她放在心上的男子一身玄衣,淡笑著朝她走來。
是的,她這麼告訴自己。
他是朝她走過來的。
多年之後,世易時移。當他真的朝她走來時,她卻暗暗期盼著,這條路永遠不要有盡頭。
“你在那裡做什麼?”
她轉頭,他已經站到了她面前,眼神淡漠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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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裡做什麼?”
她轉頭;他已經站到了她面前,眼神淡漠地看著她。
她微微一笑:“臣妾在看陛下。”
“看朕?”
“是啊,白瑜告訴我說陛下來了,臣妾本想出去迎接,奈何身子實在無力;這才退而求其次;坐在這裡看您。”
聞言他牽動唇角;露出一個微笑,然而笑意淺淺,未達眼底;“你現在覺得怎麼樣?好些了麼?”
“謝陛下關懷;好多了。”
她這麼說著,卻在拿眼睛偷覷他。他見她神情古怪,不由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