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皇上是打算讓我大哥這次犧牲還是戰敗,這對魏國都無益,特別是沿海地區的百姓,戰事多拖一天,海寇晚消滅一天,可能就要多死傷無數普通百姓。皇上在其位不謀其政,每天就跟一個女人似的斤斤計較,這有什麼意思嗎?”淺淺喋喋不休的報怨著。
清瀾握住淺淺的小手,安撫說:“多想無益。”
淺淺挖了挖清瀾的手心,說:“我們現在回趟侯府吧?我有點擔心,雖然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但去看看也是好的。”
清瀾猶豫的說:“晚些吧!或者明天一早,據我所知,大舅哥這會兒在劉府,我們就算去了侯府,也見不到人。”
淺淺抿了抿嘴說:“好吧!想來大嫂肯定更緊張。”
他們家的男人都是一夫一妻,雖然在世人看來,大哥他們可能有些傻,平白損失了許多男人該享受的權利,但是同時,他們也得到了許多。
若不是大郎對劉羽琪一心一意,劉家也不會如此看重大郎,就連劉羽琪也不會願意拿了嫁妝來補貼夫家。
她肯定會一門心思攏著錢財,照看三個兒子,而不是對大郎的事情這麼重視,這就是當中的差別。
女人並不傻的,沒有哪一個女人天效能大方到讓出相公,能做到端莊賢惠,甚至替相公主動納妾,也不過是她在乎的不是這個男人罷了。
清瀾安撫說:“明天一早我們趕在大舅哥出發前去一趟,今天晚上早點睡覺,我不會讓你大哥出事的,你別多想。”
“好!”淺淺應了下來,窩到清瀾的懷裡。
倆人沒有接著多說話,淺淺由於心裡擱了事情,一時也睡不著,在清瀾懷裡左挪右挪了好一會兒,才稍稍安穩一些。
清瀾看著淺淺睡著了,仍舊皺著的眉,不免一陣心疼,輕撫的保證說:“相信我,事情很快就能過去了。”
心裡擱了事,淺淺睡得晚醒得早,寅時剛過沒多久,她就突然醒了,微微動了下身子,摟著她的清瀾立刻醒了,雙眼清明得就整晚沒睡似的。
“怎麼就醒了,再多睡一會兒,我等下叫你。”
淺淺搖搖腦袋嘀咕:“我睡不著了,你再躺躺,不用管我。”
清瀾看淺淺這樣,哪裡還睡得著,嘆息著起身說:“即是醒了,我們就去侯府,再睡也怕晚了。”
“好!”平時若是和清瀾一同起床的話,淺淺總要向清瀾撒撒嬌,由著他侍候穿衣,這會兒不用人催,直接下床穿衣服。
清瀾見狀微皺了下眉,雖然屋裡起了碳,尚算暖和,但怎麼也不如窩在被子裡舒服,他本是想先穿好衣服,再給淺淺穿的。
如今看了,倒沒多說什麼,只是叮囑說:“多穿一點,早上比較涼!把披風也帶上。”
“好!”淺淺一口答下,夫妻倆收拾了一下,就讓思行到屋裡來侍候了。
思行昨晚就得了信,今兒一早,淺淺兩人要出去,所以寅時不到,下面侍候的人就起身了,這會兒早膳也端了上來。
淺淺看了一眼凍得鼻尖都紅了的思行,吩咐說:“下去喝碗湯暖暖身子,你今天就不用跟著出去了,讓花兒她們跟著,她們畢竟有武功底子,身體好點。”
“讓主子掛心了。”思行臉色一紅,滿是慚愧。
也不清楚淺淺他們什麼時候會醒,什麼時候需要熱水淨面,所以思行將事情交待下去了,就一直在隔壁耳房裡等著。
直到聽到了聲響,這才站在門口侯著,其實她也不過就站了一會兒,就感覺身子有些不適了,還讓淺淺看了出來。
淺淺揮著手讓思行下去,說:“別逞強了。”
昨晚她睡得著,這些丫鬟自然不可能比她早,今天又起這麼早,這些丫鬟可得比她起得更早,將事情打點好才行。
這畢竟是冬天,一晚上睡不得幾分鐘,天沒亮又在寒風中站了一會兒,不鬧頭疼不適才怪。
思行退了出去,沒多久花兒就來侍候了。
淺淺夫妻倆人用了早膳,就帶了年楓和花兒,四人到了侯府。
侯府裡燈火通明,可見昨晚一宿都沒有休息,見到淺淺他們來得這麼早,府裡的人也沒有驚奇。
畢竟淺淺這個已經出嫁了的女兒,侯府裡的大小事情,她都慣了來插一手,大家也都習慣了,哪天淺淺卸下這個包裹,大家才會不習慣呢!
“怎麼這麼早過來了,可用早膳?”姜氏聲音沙啞,一個晚上的時間像是蒼老了許多,她朝著淺淺問了一聲,不等她回答,又吩咐身後的人給淺淺準備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