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覺得和平津侯有些接近了,兩人有著同樣的經歷,都失了曾經的愛人。
“當年害你舅母的人,真的是皇上嗎?”馥兒有些膽顫的開口,手下意識的護住了肚皮。
淺淺輕嘲的撇了撇嘴說:“嗯!但是你也不用緊張,可一不可二,若是再有第二次,我們肯定不會忍了。”
馥兒即是要嫁到國公府,淺淺也就沒有瞞她這些。
相信她也有分寸,不會四下胡說。
至於皇上那邊,他當年先是對肅親王府出手,後又對國公府出手,兩次斷兩家香火,手段實在是惡毒。
肅親王府和國公府看在魏國江山的面子上,並沒有追究此事,反而選擇了隱忍,但不表示會一直忍讓。
畢竟誰都有底限,而老王爺也不是一個只顧大局而犧牲小我的人,否則的話,當年也不會任性到為了老王妃連太子都不做。
由此可見,老王爺是一個比較隨心所欲的人。
馥兒啞然問:“那若是再有一次的話,是不是就……”
淺淺搖頭,示意馥兒別多想,提醒說:“跟你說這些不是讓你緊張的,而是讓你自己多注意一些,畢竟懷孕了,很多事情都不方便,這幾天國公府和王府也不好派人大張旗鼓來保護你,你自己多加小心就是了,不過,你懷孕的訊息,其他人應該還不清楚。”
馥兒有些憂心的應了句。
淺淺見狀,說:“等過幾天你嫁到國公府了就好了,有什麼想了解的,你就直接問舅舅,他都會告訴你的。”
就像當然她剛回王府是一樣的,母妃也是各方面的叮囑,就怕她一個不小心,被人當了槍使。
馥兒嫁到國公府後,想來這些人際關係,基本該瞭解的情況,平津侯也會大致告訴她。
就算此時看在她懷孕的份上,不告訴她這些,讓她擔憂,肯定也不會讓她多交際,至於會保證她的安全。
雖然淺淺覺得,皇上不會再對國公府出手了,畢竟肅親王府已經有了兩個小子,再動國公府已經沒有必要了。
淺淺又已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了馥兒許多懷孕常識,而後叮囑了宮嬤嬤小心侍候,這才回了王府。
剛回王府,門房就告訴她,說是老王爺有請,讓她回來了,立即過去。
淺淺琢磨著,想來也是問平津侯婚事的事情。
她剛才去古府的時候,母妃也一起出門去了國公府。
到了松柏院,就見老王爺坐在樹下研究著棋局,年長恭敬的站在一邊,時不時湊趣幾句。
“祖父。”淺淺笑吟吟的上前。
老王爺將手中的棋子一放,笑問:“聽說平津侯那小子要成親了,可有此事?”
淺淺調皮的眨眨眼說:“可不是嗎?而且舅舅雄風不減當年,一擊即中,小舅母如今已經有身孕。”
老王爺笑罵一句,“你這鬼精靈。”
幸好老王爺自己就是不守規矩的人,否則的話,就淺淺說的話,也夠她好受的,畢竟哪有姑娘家說這樣話的。
“你舅這件事還得多謝你,也幸好他是這個性子,否則的話,我真是愧對國公。”老王爺有感而發。
平津侯和馥兒的事情,他自然一清二楚。
雖然覺得淺淺有些胡鬧,但好在結果還是很滿意的。
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
以前清瀾沒有回府的時候,兩家都忙著尋找清瀾的下落,一切倒還好,但是後來清瀾回來了,孩子也是一個接一個的生。
而平津侯卻是一句也不提再婚的事情,可沒把他急壞了,就是他向平津侯提了幾次,平津侯都是淡淡的一句不急。
當年的事情,國公府本來就是被肅親王府連累,若不是姻親,也不會被皇上盯著打,如果因此斷了香火,老王爺心裡又怎麼過意得去。
“就是啊!幸好舅舅想開了,不過舅舅最好這兩年一次把孩子生完,否則拖拖拉拉生個七八個,我家三個孩子就苦了,說不定要叫比他們小十多歲的孩子叔叔或者小姨。”淺淺故做苦樣,調皮的說道。
老王爺見狀,也笑了出來。
兩人說了會兒話,淺淺這半調子的棋簍子被迫陪著老王爺下了兩盤棋,又是一番嫌棄,這才慘敗的回了安然居。
晚上,淺淺和清瀾窩在床上嘰嘰咕咕的討論著,該給平津侯和馥兒準備什麼樣的新婚禮物。
清瀾大言不慚的說:“你是他們的紅娘,他們不是要給你準備禮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