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肉乾寄過去,若是大郎在那邊還是一副老實的樣子,就怕有一些痞子軍會搶他的東西。
想到這裡,淺淺不免擰了眉,但又不敢跟姜氏他們說她的擔憂,免得家裡人跟著瞎操心。
“好好好,都聽你的!”姜氏現在是完全沒有主意,淺淺說什麼就是什麼。
淺淺笑著嘆息了一聲,側目望向一邊的言永福,就見他眼眶微紅,卻是什麼也沒說。
“爹,你還有什麼要給大哥準備的嗎?”
言永福聲音微啞的說:“你準備的這些就很好了。”
淺淺輕笑一聲,側目對穆清說道:“去把家裡的筆墨紙硯拿過來,我要給哥哥回信。”
穆清應聲出門,淺淺笑著挽著言永福回屋,並安撫說:“爹爹不用擔心哥哥,如今哥哥只是伙頭軍,邊關也沒有聽到打仗的訊息,哥哥是十分安全的,我一會兒給哥哥寫信,爹爹有什麼要叮囑哥哥的嗎?”
言永福哽咽的想了想,良久才道:“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就是讓他小心,注意安全,告訴他,家裡人都等著他回來,家裡如今也好了,就不圖他出人頭地,只求他平安就好。”
“好!家裡的事情,我都會詳詳細細告訴哥,讓他能回來就早些回來。”
淺淺嘴上雖然是這樣說的,但心裡卻明白,現如今哪裡是說能回來就回來了的。
等穆清拿筆墨的時候,阿大也回來了。
第一輪訓練,前三名是穆清、淺淺和阿大。
淺淺也趁這空檔,向言永福說了她拿了家裡大米的用途,言永福一聽,就如淺淺想的一樣,不贊同的訓道:“怎麼能這樣白白糟蹋糧食,你們也太不懂事了。”
淺淺賠笑說:“不會不會,米糧拿出來還能吃的,我特意套了兩個麻布袋,不會影響的!”
言永福臉色這才好些,卻還是教訓說:“以後不許這樣胡鬧了,家裡如今生活是好了一些,但就是條件再好,也沒有道理浪費糧食,這些糧食可都是我們自家辛苦一手一腳的種出來的,你怎麼忍心浪費。”
淺淺一副受教的樣子,乖巧的回答。
“爹,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言永福也沒再多說什麼,沒多時邱子衍也回來了,再之後其他人都陸陸續續的回來了。
一個個回來了便往地上一躺,四仰八叉的樣子。
最後回來的人是真真和阿三,倆人互相攙扶著跑出來。
回到家,真真就嬌氣的叫著,“起泡了起泡了,腳底肯定起泡了。”
淺淺翻了下白眼,訓斥說:“不是你說的要跟著一起練習嗎?怎麼能怕辛苦,阿三和言曦都沒有說什麼,言曦比你小這麼多,還是先你一步回來的。”
真真被訓得沒臉,嘟噥說:“我不就是說說嘛,又沒說明天不繼續了。”
淺淺這才放心了,她很怕真真打退堂鼓。
她倒不是想真真變得有多厲害,而是真真也是女子,將來也會經歷生孩子這一關,淺淺不想到了將來再擔憂,不如趁著這次訓練,也給真真強化下體力,身體好了,以後生孩子自然就危險性小很多。
清點了人數,人都回來了,淺淺就讓邱子衍把所有人都帶了回去。
言永福和姜氏倒是再三挽留他們,淺淺卻是執意讓他們回去,不說這些孩子人數多,且今日言家得了大郎的家書,本來各人心裡就都有事,也沒有心情再招待客人。
姜氏此時,一門心思都在做肉乾上面,哪裡還有心情做一桌子的菜來招待人。
淺淺和邱子衍他們說了一下情況,他們自己也是不想多留,客套了幾句,就帶著小一些的孩子全都回了育幼院,言家一下就變得空大了許多。
穆清拿著筆墨紙硯回來,便直接在桌上攤開,為淺淺磨墨。
他如今不單磨墨的功夫好,就是字也認識了不少。
淺淺沒有特意教過他這些,但每天都會在他面前寫幾個字,讀給他聽,解釋意思讓他知道,特別是在看一些關於這片大陸各地風情的書籍時,總是會邊看邊讀給他聽。但是淺淺用毛筆寫出來的字也不好看,因此,穆清跟著她習字,也是用炭筆寫出來字,強過用毛筆寫出來的字。
當晚,一家人圍在一起,一人一句,像是有說不完的話要告訴大郎,真真更是吵著說:“姐,你也教我識字啊!我到時候要自己寫家書給大哥。”
淺淺翻了翻白眼,輕斥:“育幼院裡又不是沒夫子!”
真真一拍額說:“對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