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微微一笑,坦率的說:“那是因為我做人做事有一個標準,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說白了,就是誰對我好,我就會對誰好!你若是能做好這一點,相信你未來的生活也不會太差。”
兮晴嘴唇微微挪動了下,抿了抿,低聲說道:“你的意思也是希望我拿回屬於我的那一份嗎?”
淺淺失笑的說道:“我和你的性格不一樣,所以我並不太明白你在糾結什麼,一邊是對你不好的家人,一邊是你自己美好的未來。我只知道長孫府給了屬於你的那一份嫁妝,長孫府還是長孫府,但是長孫府若不給你這一份屬於你的嫁妝,你就不可能再有一個美好的未來,畢竟永樂侯府再是大方,再是對你好,也不能抹去這些事實,不是嗎?”
哪有夫家不看新媳婦的嫁妝的,雖然夫家不會貪墨這些,但是嫁妝這種事情,豐富一點,不說新娘子有面子,就是夫家也是體面的。兮晴低落的說:“其實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只是我總想著我爹能多照看我一眼,我總顧慮著我爹。”
淺淺搖了搖首,好笑的問道:“這麼多年了,你爹要是顧念你,早就顧念了,不用等到今日。”
兮晴臉上浮現如受傷的表情,失魂落魄的說道:“我明白,我只是覺得有些話,我不說出來,我爹不表示,我就還能有一個幻想的空間,能夠自我欺騙的說服自己,我爹只是太忙了,而且他一個男人也不插手後院裡的事情,所以他才會顧不到我,他並不是真的不疼我。”
淺淺啞然失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望向世子妃,又把這問題拋給了世子妃,讓她自行去解決。
世子妃也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咬牙道:“你就算這樣勸服了你自己又如何,在事實面前,再多的幻想也會被打破,你爹要是顧念你,你母親就不敢這樣對你,你是一個聰明的姑娘,你應該懂的,別把自己繞進了死衚衕裡。”
兮晴眼眶一澀,眼淚漣漣的樣子。
這些年來,就是幻想支撐著兮晴走過來的,每次遇事的事情,胭脂都會讓兮晴去找長孫大人,一來打破兮晴的幻想,二來胭脂也希望長孫大人瞭解兮晴的處境。
但是兮晴卻從來不會聽胭脂的話親自去找長孫大人,因為兮晴心裡其實是知道答案的,只是她不願意面對而已。
世子妃見兮晴這副樣子,也不想把她逼得太過,緩了聲音說道:“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交給義母來處理,可好?”
兮晴咬了下唇,明白世子妃的意思,因此,也沒有一口同意,而是一臉猶豫的樣子。
淺淺看兮晴這樣,嘆息一聲,嘀咕說:“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兮晴面上立即浮現一片尷尬的神色,世子妃拍拍兮晴說:“你嫂子說得對,有話地方該硬就該硬,不能一直這麼軟。”
兮晴微不可見的點了下小腦袋,一臉不放心的樣子說道:“能不能不為難我爹?”
世子妃勸說道:“你想太多了,男人不會插手後院裡的事情,你嫁妝上的事情,定然也是你母親做主。”
世子妃如此一說,兮晴立即放鬆了不少,顯然讓她顧慮的人只有長孫大人。敲定了這事,世子妃便不再多說,只道:“沈正希這麼急著想早點把你娶回去,
看樣子是挺滿意你的,眼看著就要到六月十九日了,時間緊迫,你趕緊回去繡嫁妝,自己看著點,差了什麼少了什麼,就來和我說。”
“你也是她嫂子,在這事情上就多幫她看著一些。”世子妃後面一句話,是對著淺淺說的。
淺淺本來就對兮晴的婚事比較在意,一句推託的詞也沒有,立即答應說:“這是肯定會的。”
世子妃略抬了下手說道:“你們先回去,我這裡還有事情要處理。”
淺淺明白世子妃嘴裡說的要處理的事情,肯定就是長孫府的事情,拉起兮晴,兩人相攜出了韶音樓。
路上,兮晴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淺淺明白她在想什麼,但是卻不打算多勸,畢竟該說的話,她都已經說過了。
再者,這些事情,兮晴不是不懂,她只是自個兒不願意走出來,所以旁人說再多也是沒有用的,一定要等到她自個兒願意走出來的那天。
走在分岔口上,淺淺示意思行把圖紙給兮晴,並說道:“我就不陪你回去了,我院裡還有點事情,你自己看看這幾張圖,挑一張喜歡的,若是都不喜歡再跟我說,我再另替你畫。”
兮晴忙表示說:“不會,我剛才看了下,都很漂亮,我都很喜歡。”
淺淺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