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肅親王府的插手,府邸自修葺到入住也不過是用了兩天的時間而已。
畢竟府邸原就在國都城內,離著王府也近,不過是隔了兩條街,周邊住的環境也好,不是達官貴人就是富賈豪紳,比起原本居住的四合院那是強了百倍不止。
這日一早,淺淺和清瀾夫妻倆帶著丫鬟直奔了四合院,還未走近,淺淺就吆喝起來了。
“趕緊的都和我走一趟。”
言永福坐在院裡抽著菸斗,看著淺淺這樣莽撞的衝了過來,立馬驚得站了起來,將菸斗丟到一邊,幾步上前沉聲訓斥:“這都懷了孕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跑跑跳跳,沒點大人樣。”
淺淺賠著笑臉說:“爹,我沒事的!你叫上娘和大家,我有好東西給你們看,跟我走一趟唄。”
言永福擰眉說:“什麼叫沒事,你不記得你二嫂上次就是摔了一跤嗎?你這肚子裡懷的可是雙胎胞,你可得比她更仔細一些。”
淺淺苦著小臉說:“好啦好啦!爹就甭罵我了,我下次好好走路還不行嗎?”
見到淺淺一臉被罵了的憋屈樣,清瀾雖然也不樂趣淺淺這樣不當回事的樣子,不過還是很疼媳婦的,在一邊維護說:“岳父大人,沒關係,我會照顧好她。”
言永福瞟了眼清瀾,見他這樣說話,也沒再責備淺淺,畢竟清瀾的本事有多好,言永福沒有親眼見過也是聽過不少的。
“你剛才說要帶我們去哪裡?”言永福抬眼看向淺淺,這才問起淺淺剛才一直叫嚷著的事情。
說起新府的事情,淺淺一改頹廢,立即來了精神,樂呵說:“爹跟我走一趟就清楚了,把娘、二哥二嫂還有表哥他們都叫上。”
言永福古怪的看著淺淺問:“都叫上做什麼,而且酒樓開門得早,你二哥已經去了酒樓裡,你表哥他們也跟著過去了。至於你二嫂,她如今懷著身孕,哪能出門走動,你當都和你一樣,這麼不在乎啊!”
言永福嘴裡雖然唸叨著淺淺,但心裡也是拿她沒有辦法的,再說也清楚這女兒的本事,自兩年前遇事了,她性格大變,一路看著她走來,他這當爹的心裡是即欣慰又心酸。
“爹,沒事的啦!你叫他們都跟我走一趟啦!趕緊趕緊。”淺淺一邊催著言永福,一邊又回眸對花好月圓吩咐說:“趕緊去把他們都叫出來。”
花好月圓應聲,朝著各個房間走去,沒多時,人就都陸續的走了出來,姜立海夫妻倆走在最前面,淺淺立即笑著望了過去。
“舅舅舅母來了國都幾日了,淺淺今日才來相見,實在是不懂事,還望舅舅舅母不要見怪才好。”淺淺說罷,衝著他們福了下身子見禮。
許氏一下拉住了淺淺的手,親切的說道:“你這孩子,一家人說這種話做什麼,倒是你懷了身孕,我和你舅舅一點禮物也沒有準備,等到時候孩子生下來,我和你舅舅肯定準備一份大禮。”
淺淺微嘟著小嘴說:“舅母還說我,自個兒說話不也這般,若是舅母真想給我這肚子裡的孩子準備大禮的話,舅母得空了就給孩子做兩身衣裳,這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她懷孕的時候許氏他們都在南陽,不清楚她有了身孕,事前沒有準備這是很正常的,至於來了國都,曉得情況了,想準備也不知道該準備什麼,畢竟淺淺如今是世孫妃,他們覺得準備什麼都拿不出手,可是好的貴的,他們又買不起。
許氏眼神一閃,眸中笑意更深,覺得這外甥女雖然身份變了,還是和在南陽一樣,善良體貼。
當下,便笑著應說:“那行,這次過來,事前不知道你有身孕,就沒多準備,倒是給你嫂子肚裡的孩子做了兩身虎帽虎鞋,待會兒有空了,你也看看,若是喜歡,照著樣式再給你做一份。”
淺淺莞爾,調皮的笑說:“舅母做的,我肯定喜歡,不過一份可少了,我肚子裡可懷了兩個!”
許氏連日來的忐忑,一掃而空,大笑的拉著淺淺說道:“你這孩子啊!舅母知道,兩份,不,準備四份!一個小哥兒兩套。”
淺淺微微一笑,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
姜立海在一邊看著自家妻子和外甥女聊得這麼好也放心了,自得了國都這邊的信,許氏就惴惴不安,雖然清楚來國都,對兩個兒子的發展會好一些,但是心裡卻有些擔憂的,如今身份等級差太多了,他們這樣來國都,一切都要依附言家,就跟打秋風的窮親戚一樣。怕這樣的日子長久了,親戚間的一點情份會被消磨殆盡。
這事,不單許氏心裡有些嘀咕,姜立海也是一樣的,說來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