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樓嬤嬤勸說道:“世子妃也不用太過憂心,世孫妃到底是當過孃的人,心裡肯定是有數的,再者看她先前和世孫爺說話,心裡也明白生一個男孩子的重要性,所以她定然不會馬虎,更何況動的是那邊的府邸,又不是咱們住的位置,影響不到的。”
世子妃嘆息一聲道:“誰說不是,我當時就是這樣想的,才勉強同意了,若是這胎不穩,真有萬一,我這心裡都過不去。”
樓嬤嬤又低聲說了好些勸慰的話,這才將世子妃勸住,不然的話,看她這擔憂的樣子,今晚怕是睡不著覺了。
其實淺淺也不是一個沒心沒肺擰不清的人,至少晚膳後三總管把府邸的格局圖紙拿過來時,淺淺也只粗粗看了一眼,並沒有強硬的表示,當晚就得設計出一個什麼樣新府出來。
雖然這當中有一半是宮嬤嬤的提點,但更多是淺淺的自覺性,畢竟以淺淺的性格,她若是不想的話,誰逼得了她。
白日裡清瀾回來了一趟,到了晚上怕是不方便再回來的,果不然,稍晚一些軍營的訊息就來了。
清瀾雖然身份尊貴,但是跟著新兵訓練,他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特殊,容易引起別人的不滿,上面管事的人也不好御下,再者,肅親王讓他入營前早就說了,少用特權,多使本事,讓那些人打心眼裡的信服他,而不光是為了一個身份。
翌日,真真獨自一個上門,神色有些憔悴。
淺淺接到下人通報時,還沒多在意,仍舊坐在書桌前塗塗畫畫,想早些把心中的女子坊畫出來,下面的人才好早日動工修葺。
但真真過來,觸及到她無精打采的樣子,淺淺當下愣了會兒,放下筆走近真真身邊,拉著她的手溫聲問:“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看著氣色不太好的樣子。”
真真單手揉了揉發疼的額,欲哭無淚的說道:“還能怎麼樣,還不是婆母鬧的。”
“古夫人?她又怎麼了?”宣平郡主的封號撤了後,淺淺倒是沒聽到古府傳來什麼訊息,想來宣平應該是多有收斂才是。但是見真真現在的樣子,怕是日子也不好過。
真真微微揮手說:“讓我先眯會兒,我們待會兒再說,自前天晚上起,我就沒怎麼閤眼了。”
淺淺眉宇一皺,問道:“你兩個晚上沒睡了嗎?真是的,有空怎麼不在家裡休息,還過來我這邊做什麼,趕緊上床去睡會兒。”
淺淺嘮叨間,拉著真真就讓她躺到床上,又替她蓋好薄被,並輕聲叮囑說:“你好好睡,一會兒用午膳的時候,我再叫你起來。”
真真有氣無力的說道:“不用了,中午不用叫我起來用膳,讓我多睡會兒。”
“行!我讓下人準備膳食,你起來了再用。”淺淺甚是憐惜的撫了撫真真鬢髮。
以前在南陽時,雖然日子貧苦一點,但是真真樣貌出眾,膚白貌美,神情嬌媚,哪像如今,一臉的陰沉暗黃,就如遲暮的老人似的。
淺淺放下床幔走出內室,一張臉陰森得有如地獄中爬出的勾魂使者般,對著宮嬤嬤吩咐說:“去,給我打聽打聽,古府出了什麼事。”
宮嬤嬤應了聲,就退了出去。
淺淺煩躁的屋裡走來走去,若是古府真欺負了她妹妹,她不會罷休的。
慎語見淺淺這般暴躁,十分的擔憂,使了個眼色讓思行端了降火茶過來,又勸說道:“主子,您如今懷了身孕,心情起伏不可太大,會影響到腹中的胎兒。”
淺淺愣了下,怔怔的望著慎語,直到看到慎語頭皮發麻了,淺淺才輕聲嘀咕道:“真真剛才說是前晚起,前晚不正是我診出有喜了嗎?”
這樣聯想一下,淺淺大約明白了古夫人又在鬧什麼,定然是為了真真至今未有身孕的事情刁難著她。
沒過多時,宮嬤嬤就回來了。
原來淺淺向真真報喜的那晚,真真被古夫人當著下人的面一通亂罵,直指她是生不出蛋的母雞,當晚便把身邊的一個丫鬟塞到了古璇青的房裡,且是直接抬做了姨娘。
真真這兩日合不上眼,不能安心睡覺,也是為了這事,但好在古璇青還是一個好的,至今還沒有去那姨娘的屋裡。
但是真真清楚,她若是再不能有身孕,古璇青去別人屋裡是早晚的事情,畢竟她不能給古璇青繁衍後代,而古璇青又有他的責任,古璇青身為古府唯一的嫡子,自然不可能讓古府絕後。
“他們成親才半年多,至於這麼急不可耐嗎?”淺淺恨恨的罵道,但是手又不能長得伸到古府裡去。畢竟這是妹妹和妹夫的房中事,她若管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