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錯,值得相交的話,她也不會說這些不討喜的話。
“也別大驚小怪,這事也不是沒有過!不說那些公主郡主下嫁,就是我死嗑了要嫁到王府,不說能把你的位置搶了,起碼也是能撈一個平妻坐坐的。”劉羽琪說這話時,帶了幾分興災樂禍,明擺了就是看淺淺的笑話,卻對搶世孫爺沒有半分興趣。
淺淺嘴角一抽,不自然的說道:“還興這樣?”
元珊捂著嘴,偷著樂,並說道:“當然,畢竟劉閣老的門生遍佈天下,而羽琪又是劉閣老最疼惜的孫女,劉閣老真豁出去了求皇上,皇上會給他這面子,到時候聖旨下來了,就是肅親王府也不能違抗。”
元珊心裡悶著想著,這平妻的位置還不是劉羽琪坐,還是王府求了情,最後淺淺才有資格坐。
淺淺眉眼一抽一抽的,整張臉都黑沉了下來。
正在這時候,清瀾抱著朵朵自後院裡大大方方的走了過來,目光一掃,落在淺淺的身上,徑直走來。
淺淺心裡正不爽著,又見正主,當下頗為埋怨,張口滿是酸味的問道:“你怎麼跑到前面來了?怎麼著,看著君翊帆選妻,你也想參一腳嗎?”
清瀾被罵得莫名其妙,直接將懷裡的朵朵高舉起來,往淺淺面前一湊,並說道:“她找你。”
淺淺眼微睜,瞪著清瀾,不信的說:“她怎麼會突然找我?你騙誰啊?”
朵朵現在大多都是世子妃帶著,而且朵朵一向乖巧又不認生,誰帶著她,她都不會哭鬧,是一個極乖的孩子。
更何況清瀾是親爹,平時抱得可不少,朵朵哪裡會突然鬧彆扭,再加上這湊近的一張小臉,笑得臉蛋紅撲撲的,清瀾說出來的話,也太沒有信服度了。
清瀾微歪著腦袋,不明白淺淺為什麼不高興,有些呆的看了會她,才坦白的說道:“剛才我和朵朵說想你了,然後朵朵就對我笑了,我又說要來找你,朵朵又對我笑了,所以我們就來了。”
劉羽棋和元珊在一邊聽得面紅耳赤,劉羽棋還捅了捅淺淺的纖腰說道:“你別遷怒了,反正我是不會幹這樣的事情,我才不做萬老二,我聰明著,我只是告訴你,這國都的水深,有些事情,並不一定就成了定局。”
元珊在一邊附和說:“就是啊!羽棋是好意提點。”
淺淺眉眼一掃,看向清瀾,只見站在百花叢中的他耀眼奪目,比起當年在南陽的時候,更顯沉穩內斂,即使時光飛逝,但有些習慣仍舊沒有改變,一如清瀾的眼神,自始自終都落在她的身上,不曾挪動一分。
淺淺的一顆心突然穩定了下來,覺得剛才這醋吃得有些沒有道理,更不該向清瀾發火,畢竟如今他有這身份,也不是他強求而來,而其他女子因著身份想投懷送抱,也不是他樂意的。
“我有些乏了,我們回屋去。”淺淺低垂眉眼輕輕回應。
清瀾便立即伸手過來,牽起淺淺就走,淺淺原想和世子妃說一聲,但是想來,世子妃應該注意到了這邊,再者世子妃知道她有孕在身,也不會說什麼,本來世子妃的原意也只是讓她露一面就回屋裡休息。
回了屋裡,清瀾將朵朵放在學步車裡,將淺淺緊緊的摟在懷裡,悶聲悶氣的問道:“你剛才不高興嗎?”
淺淺抿了下唇,口是心非的說道:“沒有。”
其實她不高興了,她一直覺得他們這段婚姻很穩定,但是剛才聽了劉羽琪的分析她不再堅信了。
原來皇上的一句話,就能打破她現在的幸福,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聽到這話,她如何能開心得起來。
她如今所擁有的幸福,都是自個兒幸福建立起來,想到將來可能會因為旁人的一句話就煙消雲散,淺淺是怎麼都高興不起來,甚至有些動怒。
“你剛剛兇我了?”清瀾微鬆開淺淺,單手撫著她的臉頰,說話時,嘴唇不自覺的微微翹起,眼神里布滿了委屈。
淺淺心裡一柔,道歉說:“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突然知道了些事情,一時接受不了,所以沒忍住脾氣對你發火了。”
清瀾何其聰明,而且相處這麼長時間,哪裡不懂淺淺的心思,能讓她上心的人,除了言家人就只有他了,當下猜測的問:“和我有關?”
在這王府發生的事情,總不至於會扯上言家的人,想來也就只有他自個兒了。
淺淺沉默了下,沒有隱瞞清瀾,將剛才劉羽棋的話再說了一遍給清瀾聽,清瀾聽完了,眉峰大大的皺起。
“她們有病嗎?為什麼要嫁給我?”
淺淺當即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