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這樣的!”
詩茶會包下國都的一間茶樓,兩人正在門邊說話,見她們噓寒一陣,遲遲不進屋,一些想與淺淺接交的按耐不住了主動上前。
“元珊你再不把人帶進來介紹我們認識,我們就得去和你搶人了啦!”
“可不是麼,快來快來,我們對這傳奇般的世孫妃可是十分的感興趣。”
“……”
淺淺回望了一眼,大約有十多人,一人一句,說得淺淺無奈的笑了起來,回眸調皮的說道:“別啊!你們這樣,我感覺自己就跟一個猴子似的。”
眾家千金微呆,繼而各自掩唇笑了起來,都沒有想到淺淺這樣好相處。
一句話玩笑話,瞬間打破了彼此的陌生感,淺淺也迅速的融入到她們當中。
國都的千金閨秀大多都是有教養的,像兮瑤那樣被寵壞不知天高地厚的嬌縱千金畢竟還是少數。
不說這些人內裡如何,但是出門在外,她們總歸是記著自個兒的身份,說白了,就是裝也裝得賢良淑德。
“今兒我們就以情字作為主題,大家隨意各賦一詩,如何?”主持說話的女子是劉羽琪,她的相貌端莊,肌膚白得近乎透明,小小的鵝蛋臉上,五官細緻而小巧,最醒目的就是那雙美麗至極的眼瞳。紫藍色的衫裙將人襯得亭亭玉立,簡單的裝扮,看來卻清麗可人。
劉羽琪的祖父是內閣首輔,身為長房嫡女的她,自幼就表現出不凡的天賦,據說七歲便能獨立作詩,在國都是頗具盛名的才女,也甚得人緣。
劉羽琪話音落下,不少人附和說好,唯獨元珊小聲的詢問淺淺的意見。
“以情為詩,可好?”
淺淺側目,注意到元珊眼裡小小的擔憂,不免有些暖心的笑了笑說:“無妨。”
再怎麼說也是沉澱了幾千年的文化古國穿越而來的,一首小小的詩文而已,張口便來,雖然不是原創,但背起來還是毫無障礙的。
每次詩茶會的主題也就是一群閒在閨中的女子無事,湊在一起討論詩詞歌賦,而以往若是有新人參加的話,這第一首詩,都是由著新人作出,也算是老會員對新加入成員的一種鑑定。
元珊見淺淺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便小聲提醒了詩茶會的規矩,淺淺略一挑眉問:“我先?”
元珊擔憂的點點頭,怕淺淺是打腫了臉充胖子,又怕到時候落了她的面子,就不好美好了,畢竟淺淺是她邀請來的,而且國都裡誰人不知道淺淺的出身。
淺淺起身而立,笑吟吟的望著各人,問道:“元小姐說由著我率先賦第一首詩,是這樣的嗎?”
劉羽琪甚為體貼的說:“世孫妃第一日參加我們的詩茶會,多有不清楚的地方,不如我們先做一個示範,如何?”
淺淺見劉羽琪一片好意,怕淺淺為難,她自然也樂得承這個情,當下甚為感激的說道:“隨意。”
劉羽琪一個眼神過來,已經有識趣的姑娘先一步起來作詩,淺淺傾耳聽著,側目看著,覺得元珊交的這群朋友倒都還不錯。
不管是賣淺淺身份上的一個面子還是其他,總歸人看起來都是挺友善,就目前觀察而言,都算是值得相交的好姑娘。
而且詩茶會里的姑娘,她們的文學都不低,做出來的詩文,不論的意境或者在平仄都沒有問題,或者都是雲英未嫁的小姑娘吧!與情有關的詩文,多是表達出對愛情的憧憬。
末了,論到淺淺的時候,淺淺落落大方的站了起來,盈盈一笑的說道:“大家都是說的對愛情的幻想,那我也說一個,免得和你們格格不入了。”
淺淺嘴角一抿,梨渦淺現。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竹竿何嫋嫋,魚尾何篩篩。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淺淺吟唸完,場面一時靜了下來,就是一直端莊淺笑的劉羽琪也微呆的看著淺淺,詫異得連小嘴都微微張著。
還是元珊第一個反應過來,興奮的拍著小手,雙眼泛著崇拜的看著淺淺,誇張的說道:“不愧是世孫妃,作出來的詩就是這麼與眾不同。”
淺淺哭笑不得的瞅了眼元珊,對這才回神的眾人說道:“獻醜了。”
“不不不,在你面前,我們才是獻醜了。”
一時之間,十多個姑娘都上前來圍住了淺淺。
淺淺好笑的看著各位姑娘,一副榮辱不驚的樣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