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會是這樣的結局。
而且他們根本就不想大郎出去建功立業,只想著他平平安安就好。
“爹,你不要擔憂,大哥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淺淺斂去心中的擔憂,走近言永福身邊,握著他的手輕聲安撫。
言永福抬起苦悶的臉,砸吧了下嘴巴,滿口苦澀的說:“爹怕啊!爹怕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大郎一面了!”
淺淺握著言永福的手一僵,渾身瞬間變得冰涼。
她沒想到,她心底的恐慌,竟然被言永福這樣直白的說了出來,更沒有想到,在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對大郎付出了這麼多感情。
剛才聽了大郎去從軍的訊息,一向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她,幾度顯現脆弱,她都沒有察覺到大郎這個大哥在她心裡的份量。
還是言永福這一句話,直白的插入了她內心的最深處,痛得她血流不止,甚至在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面。
“不會的,大哥不會有事的!我還沒有親口和他說一聲對不起,他不會這麼任性和的離開我們!”
穆清心疼的摟過淺淺,無聲的安撫著她,大手不斷的輕撫她的手背,試圖調節她內心波濤洶湧的情緒。
見淺淺眼淚止住了,穆清才擰著眉說:“兩方對打,最忌露怯!大哥都還未戰,你們怎麼能斷定他不行,連你們都不看好他,誰還會支援他?”
穆清並不懂什麼行軍打仗,他只知道狼在打鬥獵殺的過程中,是決計不能露怯的,否則的話,只有落敗而逃。
“嗯,你說得對!”淺淺抿抿唇,暗自告誡,她沒有傷心的資格,這個家還要她來撐著,至少在大哥回來之前,二哥成長之前,家還得她支撐著!
“爹,你要相信大哥!大哥這次做出這樣的選擇,肯定是經過沉思熟慮了的,他明知道我們在家裡是怎樣盼著他回去,他還是選擇了去從軍,可見他的鬥志與決心,我覺得以大哥這種心性,定然不會輕易放棄,更不會讓自己出現萬一,他知道家裡還需要他,我們還需要他。”
言永福低垂著臉,久久不語。
淺淺好話安慰了一堆,最終還是彼此肚子發出不悅的警告聲,這才使得言永福回過神來,他抬起臉尷尬的一笑。
“爹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出了事情,竟然還不如你堅強!”
淺淺鬆了口氣,笑說:“爹是我們家的大樹,支撐著我們每一個人,所以爹一定不能倒下!而且也一定要相信大哥,大哥自小說話做事就有分寸,而且為人極為守諾,他當初說了會回去,我就相信他一定會平安回家!”
“是啊!你大哥真的很出色!”言永福欣慰的笑笑。
每一個爹孃都是偏心的,即使言家夫妻嬌慣了真真,但是在言永福內心深處,他引以為傲的還是這個大兒子言大郎。
招了小二,上了好飯好菜,好好吃了一頓,三人便各自回屋休息了,相信這一晚,不論是言永福還是言淺淺,都不會睡得過於安眠。
但是對於言大郎的事情,已經不是他們目前有能力改變了的,因此也只能暫時放下,等著富老爺自大西北迴來了,富夫人能及時把訊息遞迴西順村。
而明天一早起來,他們便得忙縣太爺的事情,說來說去,言家淪落到今日,都和縣太爺的貪婪逃不開關係。
在淺淺想盡辦法,也不能使得大郎早日回家的情況下,淺淺心中是有恨有悔的,而這一抹恨,此時便是一股腦的發洩到了縣太爺的身上。
次日起床,淺淺用過早膳,便積極的開始籌謀告縣太爺之事。
而首先的任務,便是先查清楚,這諾大的建州到底有幾個官,又分別是什麼官職,官位如何,權利如何,最重要的是他們的人品如何。
這種事情,本來找富夫人一問,便能清楚的,但想到他們家與富府的關係,淺淺便沒有上門討這個人情。
畢竟以後大郎的事情可能還要多仰仗富府,淺淺不想把他們對大郎的感恩之情,為了這些小事,一點一點的消磨殆盡。
她寧可複雜一些,多花一些銀子,多費些日子,將她想了解的事情一一打聽清楚。
一連幾日下來,淺淺他們都逗留在酒樓、茶樓等人多嘴碎的地方,甚至連賭坊都進了,唯一人多嘴碎卻沒進的地方該數花樓了。
幾日下來倒也打聽到一些有用的訊息,至少建州有幾位大人,他們心裡已經清楚了,而其中又以衛大人在百姓當中的口碑聲譽最佳。
“這位衛大人若是真如百姓所說的這般,倒不失為一個好官,若把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