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一個衙役還挺滿意的欣賞自己貼的作品,另一個踢他一腳,然後對犯花道:“縣老爺說這個道士坑蒙拐騙、為害鄉里,人抓走了,道觀封了。哦,對了,還叫你還俗去。”
犯花瞥了他們倆一眼,徑直推了貼著封條的大門進去了,只聽倆衙役在外面道:“這師徒倆咋一個毛病,哪貼著封條往哪走……”
“隨便她吧,反正這封條已經被那個道士扯壞了。”
犯花突然推門出來,兩扇門把兩個在門前唸叨的衙役一扇一個給撞個正著,也沒稀罕搭理他們倆,徑直往府衙一陣風似的衝過去:死烏懷!退了婚,騙了定情物還不算,還敢濫用職權打擊報復!我跟你沒完!
進府衙大門的時候,兩個衙役瞪著發木的雙眼把門,誰都沒攔她。犯□直衝到大堂,道士已經沒了,縣太爺退了堂正要往後衙走,就聽犯花大喊道:“死烏懷,把道士還回來!”
縣太爺看了眼犯花,微微眯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戲謔,又坐回堂上,拍了一下驚堂木,器宇軒昂道:“堂下何人。”
“你瞎了你不認識我!”犯花沒好氣道。
兩旁的衙役不知道誰“噗”了一聲……
苦丁鎮花家的閨女,都不是好惹的。花娘養出來的閨女,一個比一個橫,這全鎮皆知。
想當初花大姑娘出嫁之後,欺負夫君,大夥兒皆言:大姐脾氣不好而已;花家二姑娘出嫁之後,還是欺壓夫君,大夥兒汗顏:巧合而已;花家三姑娘沒出嫁,但當一個新來的下人顫顫巍巍、土聲土氣的叫了她一聲“花大姐”,當即被花三拎了花鋤一頓好打:“你老母才花大姐!”
比起這三個姐姐,犯花還算是溫柔的了。
不過,從這以後,苦丁鎮有兒子的人家都打定主意:想要自家的兒子婚後活得舒坦,就不能娶花家的閨女——全是窩裡橫。
傳得老三還偷偷的和個不知她身份的窮秀才玩兒梁山伯與祝英臺求學版,到現在也沒嫁出去。
鎮民背後皆言:縣老爺家退婚,是不也是怕未來少奶奶也是窩裡橫,不能出去拈花惹草啊?
縣太爺從小和犯花一起長大,對方肚子裡有多少花花腸子雙方都清楚,縣太爺知道這麼鬧下去,肯定是他丟盡臉面,咳了一聲,屏退衙役,下來對犯花道:“你又鬧什麼,還不趕緊回家。”
“你少管我。”犯花不耐煩道。
“你當我愛管你?你娘成天來鬧,說是我不把你娶回家,就天天來鬧騰。”縣太爺無奈道,“退婚是你情我願,定情物你都還了,你還是趕緊回家說清楚了,省得你娘來鬧騰我。”
“誰跟你你情我願,明明是你騙走的!”犯花白了他一眼,滿肚子火氣,兇巴巴道,“你少廢話,道士呢?”
“拉菜市口斬首了。”縣太爺兩手一攤,“你來遲了。”
風生水起的道士救人
“拉菜市口斬首了。”縣太爺兩手一攤,“你來遲了。”
還菜市口呢,滿苦丁鎮能找著個菜場就不錯了,還市口。犯花一挑眉毛:“我活這麼大就沒見過苦丁鎮哪有什麼菜市口,你少糊弄我。快說,道士呢。”
縣太爺顯得分外無奈,摸著自己的下巴,突然沒頭沒腦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為了什麼退婚。”
“我怎麼那麼稀罕你呢,你退婚還得我給你找原因,你以為你是誰啊。”犯花耐心用光,煩躁道,“你再不把道士交出來我就告你濫用職權欺壓百姓!道士人呢?”
縣太爺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對犯花道:“那這樣——你先在這裡等等,我去把那個道士帶來。”
犯花也沒想為什麼一個道士要縣太爺親自去帶。縣太爺出了門,嘴角微微上揚,轉頭就叫人把後衙空著的房間裡收拾一個出來,又讓人叫來兩個粗壯的婆子把犯花關了進去。
縣太爺這手玩的,氣的犯花絕對能就算是人在二樓,也能推窗戶跳樓,樓下是湖,也能義不容辭投湖。可惜了,門和窗都是從外面鎖了的,估計只能在懸樑自盡和一頭碰死只見選一個了了。
犯花是想逃跑,又不是想死,無可奈何氣的只能干撓門。不過,就算把門撓開了也沒用,門口都有人把著呢。
然後,自然而然的,犯花撲騰餓了……心裡暗罵:人家囚犯還每天給飯吃呢,自己怎麼這麼可憐,餓了連壺茶都得喝。
正罵著,門鎖被開啟,縣太爺親自送飯來了。
犯花張口就一聲大一聲小的罵:“強搶民女!”
“濫用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