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眼角餘光看似無意地往樓道里瞥了瞥,有個直髮穿裙子的女孩,跟先前看到的那個大花臂在說話,似乎有點生氣,那大花臂撓了撓腦袋,有點悻悻的,沒追上來。
季棠棠對大花臂惱火的要命,但他剛剛那麼一叫,肯定引起注意了,這個時候就不能表現的太失態,她不緊不慢地拖著箱子往這邊走,拎箱子一步步下樓,秦守業沒太注意他,側了側身給她讓路,還在跟嶽峰說話:“那也行,我不送了,你路上當心,這兩天我們還在,沒事的話過來坐坐。”
嶽峰禮貌地笑著聽他說話,看到季棠棠拎箱子側著身子走怪費勁的,給她讓道的時候,忽然問她:“小姐,要幫忙嗎?”
季棠棠裝的正入戲,讓他這麼一問,險些嚇出心臟病來,愣了兩秒鐘,忽然憋出一句:“No,thankyou。”
嶽峰心說:我靠,棠棠還真是個能出神語言的角色,繼練瑜伽之後,還nothankyou。
他耐著性子跟秦守業做最後的寒暄,苗苗似乎是覺得挺好笑的,跟秦守業說:“說英語呢,是香港人啊,東南亞的?日本的?”
秦守業哈哈笑:“日本人說的英語能聽啊,估計東南亞的吧。”
秦守業終於帶著苗苗上樓了,嶽峰幾乎是三兩步就跨下了整截樓梯,一口氣奔到街心左右一看,季棠棠已經快走到街尾拐彎了,嶽峰不敢叫她名字,大叫:“喂!”
季棠棠回頭看了他一眼,拖起箱子就跑。
嶽峰那個氣啊,心說我還跑不過你啊。
季棠棠跑了一陣子回頭看,嶽峰已經追過來了,她心裡頭叫苦不迭,加上拖著箱子,古城的青石板道本來就不平整,跑的一快吧,箱子格楞格楞的,跟拖拉機似的,回頭率甭提多高了,臨近一條岔的小巷時,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箱子一扔,自己跑了。
嶽峰大老遠的看到,憋不住地想笑,一笑就岔氣跑不動了,捂著肚子慢吞吞走到她箱子那,俯身把側倒的箱子給拉起來,一手扶箱子,一手往腰裡一叉,也不追了。
果然,沒過多久,季棠棠又自己走回來了。
能不回來嗎,除了鬼爪是踹在內兜裡的,路鈴、錢、所有七七八八的東西都在箱子裡,季棠棠懊惱的要死,她一定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把箱子給扔了,怎麼就這麼怕嶽峰呢,又沒欠他錢!
嶽峰笑眯眯地看著她走近,忽然撂出一句話,險些把她給氣死:“跑啊,劉翔,你倒是跑啊。”
季棠棠翻了他一個白眼,忽然想到帶著墨鏡他看不到,又恨恨把墨鏡給摘了。
嶽峰繼續氣她:“棠棠,我挺被你感動的,我覺得吧,你一直在進步。上次你做面膜,這次曉得改頭換面了,下次你得整形了吧,你還真是一個特別具有學習能力的人!”
季棠棠不高興,她劈手去奪箱子:“箱子還我!”
嶽峰不給:“你的啊,誰撿了是誰的。我還沒問你呢,你打扮地跟個花蝴蝶似的,這不合適吧?”
季棠棠哼了一聲:“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單身,求偶,打扮的美一點還有錯了?”
兩人跟斗雞似的,互相瞪著,誰也不讓誰,到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先樂,又突然都一團和氣的樂開了,季棠棠問他:“你怎麼來了啊?”
嶽峰沒答:“臉色這麼差,生病了嗎?”
這一說,季棠棠的興致明顯下去了:“樓上住的是秦家人吧?”
嶽峰點頭:“一窩子呢,包了三樓,有十六七個。”
季棠棠哦了一聲:“怪不得我不舒服,這麼多秦家人。加在一起趕上汙染源了。”
她想問關於苗苗的事,又覺得氣氛挺好挺難得的,忽然就不想問這些來破壞了。
頓了頓嶽峰又問她:“吃飯了嗎?”
季棠棠想了想:“得有四五頓沒吃了。”
嶽峰的眼睛立刻就瞪圓了:“你想死啊,你是豬啊,說你是豬都埋汰豬了,豬不吃飯那都沒資格當豬你知道嗎?”
季棠棠不說話,被嶽峰罵罵她挺高興的,這世上,估計也不會有第二個人因為她不吃飯罵她了吧。
嶽峰把箱子交到左手,直接過來摟她腰,季棠棠看看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提醒他:“哎,這不合適吧,分手了哦。”
嶽峰在她腰上狠狠擰了一下:“哪個跟你分手了,男方都沒同意,趕緊把你這身勾三搭四的衣服給換了……吃什麼?”
說完又警告她:“告訴你啊棠棠,不管現在有多少糟心的事,秦家也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