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嶽峰帶著人回來,神棍搖著鈴那是一蹦三跳進的門,毛哥拎著大包小包跟在後頭,手裡還拖了個神棍的麻袋,嶽峰想幫他拎一個,毛哥眼一瞪:“你那腿!能拎嗎?”
嶽峰心說我傷的是腿又不是胳膊,不過他懶得跟毛哥爭辯了,你愛拎就拎吧,我還不想拎呢。
剛跨進門,就聽到神棍又驚又喜的聲音:“小棠子!人生何處不相逢!”
毛哥愣了一下,緊走幾步進去,臉色都變了:“棠棠怎麼在這?她不是在醫院嗎?”
嶽峰納悶:“你們怎麼知道她在醫院?也看到尋人啟事了?”
毛哥被他問的雲裡霧裡:“什麼尋人啟事,一大早就看見了,神棍先看見的,說是救護車送進來的。”
兩人一合,才知道中間有這麼個陰差陽錯,嶽峰恨的牙癢癢,但轉念一想,就算早知道棠棠在醫院,沒有石嘉信在中間起作用,也救不醒她,心裡又有幾分慶幸。
神棍又伸手去撥弄季棠棠的眼皮了:“哎呦我們家小棠子這眼睛翻的呀,這次不像鬼上身了,是掉了魂兒吧,難怪讓我買搖鈴啊。”
大美讓他逗的直樂,裡屋出來的石嘉信沒這好心情,他冷冷開了口:“東西集齊了,那能開始了吧。”
————————————————————
窗簾拉下,門關好,燈全滅,一盞小酒盅燭燈幽幽亮起來,嶽峰讓石嘉信把季棠棠腦後的針給起了,把季棠棠扶在鏡子前的臺子上趴下,神棍看到針就傻眼了,一個勁問毛哥:“那針是什麼滴乾活?”
毛哥唾了他一臉:“死日本鬼子,說人話。”
在鏡子前點蠟燭,嶽峰總覺得心慌慌的,石嘉信在邊上忽的一搖鈴,那聲音簡直是刺耳了,連大美這樣被攔在屋外頭坐著的,都皺著眉頭直捂耳朵。
神棍拿著小本子在旁邊坐著,觀察到什麼記錄什麼,毛哥冷眼一瞅,就見他寫:五分鐘過去了,鏡子無異樣,人無異樣。
石嘉信基本是隔個兩三分鐘搖一次鈴,神棍悄悄對毛哥耳語:“小毛毛,不應該這麼招吧?難道不應該喊天靈靈地靈靈嗎?”
毛哥沒好氣:“人家比你專業,人家會使針的。”
原以為神棍會不服氣,沒想到他居然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然也。”
又過了約莫十五分鐘,鏡子內外,依然同樣場景,石嘉信的鼻尖上都出汗了,他看了看嶽峰和毛哥他們:“你們都是她朋友吧,誰跟她最親近,跟她說幾句話,應該會有效果。”
神棍趕緊站起來自告奮勇:“我,我跟她熟,我們是伯牙子期的關係。”
毛哥一把把他拉坐下來:“你跟她有個屁關係,坐下來,讓峰子說。”
神棍很不服地嘀嘀咕咕:“我和小棠子有共同的追求和愛好,小峰峰又不懂,讓他說,純粹雞同鴨講……”
嶽峰過去挨著季棠棠坐下,低頭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什麼,聲音壓的很低,神棍脖子伸的跟長頸鹿似的也聽不到,他又對毛哥發脾氣:“不知道說的什麼,讓我怎麼記錄!”
毛哥瞪他:“你再唧唧歪歪,就滾出去,不讓你待了。”
神棍哀怨地看了毛哥一眼,總算是閉嘴消停了。
但是似乎還是不見效果,單調的鈴聲每隔幾分鐘響一次,加上嶽峰壓的很低的聲音,居然很有催眠的效果,神棍打了幾個呵欠,居然腦袋一歪,靠毛哥肩膀上睡覺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或謝有那麼幾分鐘,忽然聽到毛哥驚恐的叫聲:“鏡子裡,看鏡子裡!”
神棍全身一激靈,立刻就醒了,他趕緊去看鏡子,鏡子裡已經不是反射出的場景了,那頭黑漆漆的,只有一線微亮的光,季棠棠出現在那一邊,她驚恐的東張西望,從這裡幾乎能看到她顫動的睫毛,但是她似乎找不準方向,明明離這裡很近了,忽然又會往後走,嶽峰急的汗都出來了,他問石嘉信:“現在怎麼辦?”
石嘉信也有點慌:“我不知道。”
嶽峰殺他的心都有了:“現在你說不知道?”
石嘉信讓他吼的也有點火:“這是盛家的法子,我不知道,我能把她召到這,已經是盡力了。”
臨門一腳,他居然無計可施了!
嶽峰一把奪過石嘉信手裡的鈴鐺,拼命搖個不停:“棠棠,這裡,這裡!”
但是季棠棠明顯的聽不見,她還在四處張望,向著一個方向走了兩步,又遲疑著退回來,石嘉信說:“距離太近了,現在估計她周圍全是鈴音,她反而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