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來了也不瞞你,現在宮裡有人得了怪病,想請先生去看看。”這等事本該是保密的,可是眼看著大婚的日子就要到了,救人要緊,被北闕的人傳閒話總比西蠻全國出動的好。
“可否先說說病症。”荀譯不慌不忙的詢問起來。
“整日瘋了一般大喊大叫還亂跑砸東西,要不就是昏睡,聽不進別人的話,像是……像是中了邪一般。”他去看過一次,桑雨本來俏皮的樣子蕩然無存,現在看上去真挺怕人的。
………【068:神醫荀譯】………
荀譯若有所思了一下問道:“之前好好的?”
“好得不能再好的一個人了。”看荀譯像是想到了什麼的樣子應蕪心中燃起了希望:“先生可有眉目?”
沒想到荀譯竟然突然跪在地上拱手抱拳,“若小生能將他治好可否幫在下一個忙?”
旁邊的侍衛見了惡狠狠地將刀拔出來指向他:“敢跟太子講條件?”
“你說。”應蕪斜眼瞅了一眼拔刀的侍衛讓他將刀收起來,然後走上前去將人扶起。
“在下一直在找一個人,可是走遍了大江南北卻沒有一點線索也沒有。”荀譯的眼神寫著誠懇二字,應蕪想問他可是尋找一個女子,想想便不問了。
情願任流年千回,戀紅塵幾許,心若浮塵,錦瑟無端。思念不滅,哪怕夜寂寂,孤枕難眠。世間最是為情忙,紅塵裡,誰人不是就這樣浸染其中。
“你放心,即使治不好,我也會幫你找!”他突然想見童茗,說不是是一種怎樣的情愫。
來不急耽誤,荀譯便被帶進宮去。
應漣正受著桑雨,桑雨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必須要留人看著,他責無旁貸。見應蕪又帶人來了也沒攔住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放他們進去了。
所有人都跟了進去,只留下應漣和童茗。
“我們的太子爺又找了一個什麼名醫?”應漣此時冷笑著抬頭,目光是前所未有的。一絲嘲諷的冰冷笑意,至眸底漫開。她就這樣倔強地盯著應漣,前所未有的凌厲及憤怒,因為最近煩勞,沒心情梳妝,幾縷髮絲散落下來覆在她愈發消瘦的臉頰上,堅毅到了極致。
………【069:救治公主】………
“怎麼?說你夫君不高興了?”是的,他承認自己邪惡,為何就是折磨她?雖然這本來就是他該做的事情。
童茗如風中的蒲公英。身子慢慢閃躲著他:“是,你說我的夫君我不高興了,怎麼樣?皇兄,弟媳哪做的不對了嗎?如果說有不對,就是從我認識你的那天起對你一直還有著尊重。現在看來這尊重就是我的屈辱。”童茗冷冷的說道,眼裡傾瀉而出的不是不是情愫而是怨氣是恨意是倔強!
房間裡沒有聲音,屋外的兩人也靜的壓抑,童茗壓抑的喘不過氣來。彷彿剛才自己的慷慨陳詞哽住了自己,氣息瞬間從人的身體抽離了一般。“你未來的妻子在裡面受罪,怎麼看不出來你有一絲的擔憂?”童茗的臉頰帶著絲絲的笑意,笑的那麼的蔑視,又帶著讓人心驚的苦澀,兩眸相對,童茗轉身離去。看著童茗離去的背影,應漣有種說不出的苦澀落寞。
一下午過去了,應蕪去御藥房拿藥去了,月色皎潔,迎面而來的涼風拂在臉頰上,沒人能睡得著,這個夜晚太難熬了應漣守在門口,裡面一點聲響都沒有,他有意無意的從窗戶的縫隙窺進去,隱隱約約荀譯在桑雨身上探索著什麼。
密達爾聽說一個人進去看桑雨的病幾個時辰了也沒出來便趕來看個究竟,“公主怎麼樣了?”
“不知道。”應漣表情冷漠沒有要理他的意思。
“該死!”密達爾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了進去見荀譯已經把公主的衣服脫下來正在她身上摸來摸去一下子就火了,上去一巴掌就要將他致死。
………【070:救治公主】………
應漣從身後跑過來伸手擋住了這重重的一擊,心中不由得唸叨――好恨!
這是他接住了,手尚且顫抖有了外傷要是打到荀譯臉上怕是已經一命嗚呼了。
和平與殺戮,只在他的一念之間,此時,他不想有殺戮。“你做什麼?”密達爾見應漣攔他自然是怒氣沖天。
“我還問你你做什麼呢!”應漣守了這幾日也早就一肚子火氣了。
“他侮辱公主。”說著密達爾又要上前打荀譯應漣無奈的擋過去衝著密達爾怒喊道:“對,你最衷心,接下來你就殺了他,然後你們的寶貝公主就沒人能救了!”
“你……他真的能救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