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歌罷,臺下的男人們更加熱烈的喊著我的藝名,那聖潔開放的茉莉,卻變成了一尊妖嬈的奇葩,在午夜裡盛開出魅惑的花朵。
“3號桌那的老闆找你,快去。”下臺後,百合伏在我的耳邊說著,我頓時慌了神,立刻瞪大眼睛看她,她卻心領神會一般,拽起我的胳膊邊走邊說
“別緊張,我跟你一塊去。”
我剛被百合拉到3號桌,那幫大老闆就開始奸笑起來,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了我
“呦!茉莉和百合都來啦,來來來,陪我們幾個喝杯酒。”
“陳老闆,好久不見,別來無恙。”百合淺笑,鶯歌細語著。
“茉莉姑娘你可是不如人家百合姑娘嘴甜啊,必須要罰酒一杯!”
桌子上其他幾個男人也開始起鬨,那個姓陳的已經斟了滿滿一大杯酒遞到了我的面前,進退兩難的時候,百合一把搶了過來
“陳老闆,我這茉莉妹妹酒量不行,我替她先乾為敬了。”說罷,一仰脖將酒一而盡,男人們都站起來拍手
“百合姑娘,好酒量,我們再來!”
一個晚上,幸好有百合替我擋了幾杯酒,不然我早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混亂中,陳老闆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我如被針扎一樣,立刻跳了起來,驚恐憤怒地看著他,剛想開口罵人,百合一雙有力的玉手掐住了我,小聲對我說著
“你可別惹事。”
我又慢慢坐了回去,警惕地看著他
“哎,你怕什麼啊,來,這是我給你的小費。”陳老闆從懷裡的口袋拿出一打錢來遞到我的手裡,那些錢沉甸甸地壓在我的掌心裡彷彿壓住了我的呼吸一樣,令人難受,但是,遲疑了許久,我還是苦苦微笑,將錢收了起來。
原來,這就是生活。
我看著手錶已經將近12點了,每次季涼川到家的時候都要1,2點,我拼命撫平狂跳不安的心,一直陪客到現在,出了午夜花,陳老闆一把勾起我的脖子
“茉莉,要不要跟我回家?我還有更多的小費能給你,嘿嘿!”
我一把甩開他,剛想扇他一巴掌,百合就衝了過來拉住我,幸好陳老闆喝個半醉看不清我的怒容,在那邊還在猥瑣地笑著。
“陳老闆,茉莉今天不舒服。”
“哦?哎!你們不怕我告到你們季老闆那啊!什麼待客之道啊!”
我腦子突然“嗡”地一聲巨響,身體瞬間酥軟了下來,眼前一片蒼白的顏色,季老闆……是誰?季董還是季涼川……?
“這樣吧,我陪您去。”百合扯扯嘴角,淡淡道。
“好啊,還是百合你好,嘿嘿!”陳老闆摟著百合在馬路攔了一輛計程車,臨走前,百合扭過頭來看著我,彷彿苦笑了一下,那個笑容我明白,是對生活的嘲笑。
一個人在寂冷蕭條的夜晚行走,冬天的冷風捲著怒意直直吹進衣領,我搓了搓胳膊打了一輛車趕快回了家。
回到家的時候,客廳沒有開燈,走遍所有的地方確定季涼川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我才如釋重負一樣坐在客廳上,全身放鬆了下來,剛沉靜下來,我又突然一陣驚慌失措趕忙衝進衛生間將臉上的濃妝洗掉,又洗了個澡換好了睡衣坐在客廳等著季涼川回家。
剛坐了一會兒,就聽到外面開門的聲音,我立刻起身走了過去,見他臉凍得發紅,身子還在瑟瑟發抖,我立刻接過他手裡的公文包,碰到他的指尖時,心裡的酸楚感更加不受控制地湧了上來,昏暗的燈光下,他的手指滿是凍瘡,彷彿皮肉下還滲透著點點的血跡,我立刻抓過他的手,用盡力氣溫暖著他
“涼川,你手怎麼弄的?怎麼都是凍瘡啊!”
他穩住瑟瑟發抖的身體,盡力扯了扯凍的發紫的嘴唇,笑著對我說
“沒事。”那聲音氣若游絲,卻直直撞擊著我的心。
“涼川,你怎麼凍成這樣啊!你們老闆到底讓你幹嘛了!”
“我去倉庫提貨,搬箱子的時候不小心劃傷了結果又凍上了,我真的沒事。”
眼淚大滴大滴地落在那些傷口上,我用手溫暖著他的臉,哭著說
“涼川,這份工作我們不要了好不好,你好辛苦。”
他用冰涼的手掌摸了摸我的頭,頭頂瞬間就冰涼成一片
“傻丫頭,我還要娶你當老婆呢。”
心裡一暖,我撲進他懷裡,哭得更大聲
“我就是你老婆啊!我就是啊!”
“嗯,老婆。”
我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