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桀回過神來喊道:“來人啊,快去前面看看,是誰放的天燈,把他帶來給孤看看。”身邊的幾個隨從趕忙跑到前面去抓人,桀還在回想:“燭陰,燭陰,孤還有這麼個孩子嗎?”身邊的老太監回話道:“據老奴所知確實是有的,是媯姒娘娘的孩子,當初被打入冷宮生下孩子後便死了的。”桀拍拍腦袋:“是那個異域進貢來的女子生的?”老太監弓著腰說到:“正是。”坐在樹上的燭陰聽到那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名字是屬於自己的母親,心裡遺失的一角好像慢慢回來了一樣,隨後他一閃身便來到離樹不遠的池塘邊,裝作悲傷的樣子,看見氣喘吁吁的太監,不禁感到好笑,這還是自己愣神了,他們才趕到,一邊又好像怕被人抓到踉蹌的摔倒,凌亂的髮絲蓋住了他那雙皎潔的眸子,略顯狼狽卻難掩英氣,他看著身前的那雙黃靴,雖然恨得咬牙切齒,但也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情緒,捂住自己的臉,低著頭說到:“饒命啊,饒命啊。”頭還死命的往石板上磕,直到鮮血沾染了鍾離桀的衣角,桀才把他叫起來,“你給孤抬起頭來。”鍾離燭陰抬起臉,燈籠把他的側臉映照的光芒萬丈,更讓桀想起來了那多年前來的女子,一曲歌舞,就讓他迷失在了溫柔鄉中,他咳嗽了兩聲:“你寫的這孔明燈?燭陰畏畏縮縮的答到:“是小人寫的。”桀摸了摸下巴看著他難成大器的模樣想:“既然是我的兒子,又不會威脅到我的皇位,那便把他帶回宮中,就當是多一個人來陪葬也好。”“跟我回去吧,不過宮裡的規矩你懂吧。”燭陰裝作受寵若驚的樣子:“是,小的明白。”桀故作不高興道:“既然寫著父皇,那你的自稱是不是該改改了。”燭陰趕忙附和:“是兒臣知曉。”就亦步亦趨的跟在桀的後面,蠢笨的桀殊不知自己已經在一步一步接近鍾離燭陰的陷阱裡了。
沉香閣如同一座古堡巍然屹立在山峰間,來到這裡的不是身份顯赫的貴族,就是權傾朝野的官宦,或是有名望的皇族。他們透過深不可測的峽谷,來到這神似雲端的地方,一樓的待客廳中央有一個通透的水池,周圍種滿了勿忘我,這時同然從水中升起一座金絲鳥籠,籠中的女子正是舞毓,她臉上充滿了哀怨,衣服都溼透了,白衣上的紅梅與她緊緊融為了一體,一舉手一投足卻又優雅脫俗,讓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離不開這位遠離塵世的女子
第 005 章
她雙臂交疊好像一直翠鳥在敘述著自己的哀怨愁苦,讓臺下的賓客忘記了這是一個怎樣的銷金窟。最後絲竹管絃之聲無,一塊白色的紗蓋住了鳥籠。隱約可以看見鳥籠中少女婀娜的身姿,露天的沉香閣上空下起了一場梨花雨,把眾人的實現引開,而白幔緩緩掀開,舞毓上身露臍的緊身紫色短袖紗衣,下身是水藍色半透明的長褲隨風飄舞,長髮被一個簡單的墨綠色髮帶隨意的綁起,臉上不施粉黛,全身如同神的雕琢,沒有一絲瑕疵,舞毓赤著雙足看著臺下垂涎的貴族,鎮定自若的站著,她身旁一位一襲牡丹色的老婦人開口:“今天是舞毓,也就是沉香閣的頭牌滿笈及之年的日子,這麼多年她的成長我都親眼目睹,如今也可以讓大家一睹風采了!”舞毓笑而不語,作揖表示,沉香閣的幕前老闆老權開口:“那麼,今天誰有機會與我們的舞毓秉燭夜談呢?”一匈奴樣貌的大鬍子壯漢酒意未醒說:“想不到中原還有這等絕色佳麗,我願出五萬兩。”一白面書生撩起長袍的一角,故作瀟灑:“這樣可人的女孩子,豈容你出言不遜。我願出十萬兩。”這一喊不要緊,臺下的人也都紛紛叫上了勁,舞毓暗香:“不過都是粗俗鄙陋之人,真正的強者還未出現呢。”接著,一位身著墨綠色長袍的,頭束玉冠的翩翩公子踱步進來:”我出五百萬兩黃金。”身後的小斯抬進了好幾箱明晃晃的金子,大家都被刺得睜不開眼的時候,舞毓被那人打橫抱起從窗外飛出,舞毓剛想提醒他,窗外是萬丈懸崖,他卻好像會讀心似的,說到:“不用擔心,一會就沒事了。”他一手握住懸崖上的樹藤,騰空跳起,便落到了一棵槐樹上,舞毓抬頭看見了一輪又大又圓的新月,月光灑在這個男人的臉上,反射成了一抹薄薄的光輝,高挺的鼻樑,墨色的瞳,硃砂般的唇,肌膚勝雪,可他的耳後卻有一塊難看的z型傷疤,只聽裡面的人說:“那是子書阡陌吧,那個……”後面的舞毓因為與他們漸行漸遠就再難聽清了,子書阡陌心裡納悶:“這個女人這奇怪,平常這種情況女人早就會嚇得往他懷裡鑽,她竟然還有興致發呆,真是猜不透。”另一邊則亂了套,那老婦人看見自家姑娘被擄走,大驚失色,這可是是上面的人交代要好好監視的女孩子,這回弄丟了該咋辦呀,老闆老權慢悠悠的走過來說:“主上說她會回來的,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