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回抱住了身前人,側過頭深深的吸吮著口中的軟舌。
什麼帝位!什麼子嗣!什麼天下!在這一刻通通化為虛無,他愛的是眼前這個男人,這個為了他什麼都可捨得名為樊玉麒的人!
他無暇再去思考那些折磨他的問題,未來的事未來再說了,現在想的再多也沒辦法改變還沒有發生的事,重要的是他們該珍惜還相愛的現在。
皎潔月色下,園中兩人交疊一起的身形契合的沒有分毫的間隙,仿若溶成了一體,惑人的喘息那樣火熱急促,一如兩人焦灼的心。
是不是,只要拋棄現在擁有的就能擁有眼前的人?
捨得捨得,有舍才能有得,此時的禇炤易還有些猶豫舍不去帝位,直到他不想面對的那一日來臨,他一直沒能鼓足袖手天下的勇氣,而如果讓他知道守住天下要心愛的人付出怎樣的代價,他此刻可能會毫不猶豫帶著懷中人遠走高飛,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先知。
而他,必定要徹底痛過一番方才能學會放手……
31。朱雀
兩日後,炤元帝掛帥旗率十七萬大軍御駕親征平遠城。
平遠城距義林郡四十餘里,大軍保持高速行軍抵達平原城下用了不足一日時間,在距城五里處紮了營盤,隔日便由大嘴魯義兵臨平遠城下拉開罵陣架勢。
平遠依環山地勢修建的城牆,依仗地勢也算是個易守難攻的城池,若死守也尚可支援數月,只是這守城將軍羅紹有勇無謀,雖然炤元帝代筆的挑釁修書沒能激的他直接出來迎戰,但在大嘴魯義不停的叫陣謾罵下,硬生生挺了兩日後終是怒上心頭犯了渾,不顧旗下將士的勸阻一意孤行率兵馬兩萬於城下迎戰。
兩軍對峙,羅紹一身青銅鎧甲,手執雙錘,滿臉的橫肉,身材雖不高大卻壯碩非常,倒也有點虎將的意思,可是他那有勇無謀的莽夫氣勢對比大炤這邊的三位領軍大將軍他卻有些不夠看了。
總帥樊玉麒身披紅光閃爍的黑紅色的火龍甲,黑色黑的深沉,紅的就似那凝固的人血,煞氣沖天,頭戴的鳳翎盔之上,火紅的明翎鳳羽迎風舞動,恰似兩道直衝雲霄的熾烈火焰。坐下一匹通體黑亮四蹄雪白的烏雲踏雪,生的矯健俊美,馬身套著同色的鎧甲,幾乎與坐上主人容成一體。
樊玉麒他一手持著韁繩,一手反握一杆丈八火焰槍立於陣前,端的威風凜凜、氣勢威猛。
青龍將軍徐蒼破立於樊玉麒左側五丈外,身披青甲,身上鎧甲鱗片寒光閃動,猶如深海生猛蛟龍攀附於身,六尺雙槍沒有握在手中而是懸掛在馬身一側的得勝勾上,端的一派閒適淡然,只是坐下健碩的青驄馬似乎有些耐不住性子,正興奮的噴著鼻響,蹄子不住刨動。
較之兩人,位於樊玉麒右側的朱雀將軍程天遠到顯得含蓄的很,一身銅甲不甚耀眼,因長年曝曬打磨而泛出柔和的光暈,上面有著諸多的劃痕磕痕。
沒有多華麗,較之另兩人顯然遜色的多,但他手中提的一杆銀白色長槍卻很惹眼,雪白瑩潤如同上好玉器,槍鋒凌厲。他胯下一匹赤紅色寶馬,生的四肢強健,目光矍鑠,馬身鎧甲遮掩不住之處還有幾道疤痕,讓人一看便知這是匹見慣了殺陣的神勇駿馬。
三位大將軍領軍,親征的炤元帝居於軍隊方陣正中,端坐馬車之上,被層層禁衛軍護住,嚴密的別說是人,就連飛鳥都難以接近。雖然眾將士看不到端坐車中的炤元帝,但帝王親征非同尋常,只是立於陣中將士計程車氣便大大提高了,個個圓瞪兩眼神情肅穆嚴陣以待。
而除了三位領軍大將,其餘十二位將軍也均立於陣前,各領部分兵馬,間隔十餘丈橫向一字排開,端的氣勢恢弘。
羅紹一見到炤軍的氣勢心裡就有些打鼓了,但好歹他也是一方將領,回首看了看隨同自己一起迎戰的眾將士,及城牆之上手執弓箭嚴陣以待的己方大軍,和那一排在風中招展的獵獵軍旗,心中頓時又有了底。
方才鼓足了勁拉開罵陣,叫罵魯義出來迎戰,別空有嘴皮子功夫見了羅爺爺就嚇得當了縮頭烏龜。
但他剛罵完話,接話的卻不再是大嘴魯義,而是一旁閒閒散散的程天遠。
“羅將軍您夠膽,夠膽卻任憑魯義扯著嗓子喊了足有兩日您這才從您的龜殼中出來……這不,魯將軍他喊累了先去歇口氣喝口水潤潤嗓子恢復恢復體力,您若不嫌棄,不才程某倒想領教領教南蠻將士的彪悍……”
程天遠說話不打背兒不喘氣兒,一串話一氣呵成,他會看上魯義的大嘴才能也是半斤對八兩,貧起來常是旗鼓相當,而他上薦的人幾乎是五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