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情義,好一會,非魚才回過神來,試探的回應著,只一下,明顯察覺到夜血歌的身體一僵,唇稍稍離開,又見一雙矛盾的眸子,忽而又是鋪天蓋地的吻襲來。
情義生變,傷心傷人,夜血歌一掌擊在非魚的胸口之上,另一隻手卻依舊親暱的摟著她的腰間,而唇始終沒有離開她的唇邊,只停頓了一下,又吻了下去,吻在她鮮血淋淋的唇上,“小魚,我喜歡你……”
然後,再一掌,這一掌幾乎將非魚的魂魄震滅,讓她察覺不到疼痛,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昏迷了過去。
同一時間,天界之中,正在與天帝談話的鳳白猛然的捂住胸口,面色十分難看。
天帝發覺他的異常,關心道,“可是上次天刑過重?還未恢復?”
鳳白沒有回答,只按著心口的位置,只覺得那裡空空的,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人生生的挖了似的。
沉默許久,天帝率先開口,“朕剛琢磨一番,那夜血歌或許不是魔尊……”
不過區區一小妖,無非就是來歷奇怪了點,也沒鬧出多大的事情,怎能與那千年前的魔尊相比?不過是杞人憂天罷了……
鳳白沒有聽進去這話,不知道為何總是心神不安,只停留了一小會便找了個藉口離開。
於是在離開天界之後,迫不及待的去到方才去過的茅屋,心中想著也許那直覺是錯的也不一定,不過剛剛離開而已……
可才到茅屋外就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疾步走到裡面,啪嗒一聲,踩進了血水裡,鳳白眼中的焦急一下子被地上的人吸引。
素白的月光照進茅屋內,彷彿為地上的人影蒙上一層白布,而那倒地的人身上流出來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地面,與屋內的紅色相輝相映,血紅的顏色映入眼簾,忽然間心猛的一疼,鳳白覺得不能呼吸了。
衝了過去,不由分說的將倒地的人抱在懷中,鮮血的血跡將他的白袍染的通紅,鳳白絲毫不在意,伸手去嘆她的氣息,然後不要命的把真氣輸入她的體內,可那都沒有用,事實就在眼前,那個養了千年的小妖,已經沒了氣息。
心猛的刺痛,無法呼吸,鳳白緊緊的抱著懷中的人,眼眸深深的暗了下來,手慣性的撫上那一頭的髮絲,猛然間,眼眸又亮了起來。
清心殿比以往多了一份嚴肅,抱著渾身是血的非魚,鳳白的腳步可以說的從未見過的快,直到在步入房間前,撞到一個人影。
被撞到的人正欲發火,卻見是鳳白,頓時怒火嚥了下去,順眼看了一眼他懷中的人,一臉的詫異,“君上,你抱著的是誰啊?那人怎傷的那麼重?會不會……”
猛地,一道寒光射了過去,那到冷冽如冰的目光直叫無淚身處冰山之上,寒氣從腳底往上升去,叫她忍不住後退了幾步,急忙噤聲,一直不敢抬頭,直到關門聲響起。
鳳白離去之後,無淚才安慰著自己,心中暗暗想著,剛抱著的到底是誰啊?君上怎那麼緊張?忽然腦中一閃,腳步即刻停止,腦海中出現一個人影……
抱著非魚回到寢宮,將她放在自己的床上,鳳白然後緩緩的低下頭,三千墨黑髮絲垂了下來,吹落在非魚的身上,他牽起非魚的手,從未主動去牽起過她的手,直到今天。
第一次初見,他下界追尋魔尊的氣息,她身在襁褓之中,烏黑的眸子裡不似初生嬰兒的迷茫,反而是一抹震驚,接著是生氣,他心生好奇,不知道怎的停留腳步看著她笑。
而那個身處襁褓之中的她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那眼中寫滿了驚訝,他詫異,初生嬰兒怎的有如此的表情?掐指一算,心中暗暗瞭然,於是對著她笑,跟我走如何?
只這句話,襁褓中的她朝他伸出手指,軟軟的手指勾住他的手指,甜甜的一笑,他微微一笑,將她抱了起來,再就是回到桃花山。
那一年,桃花開的正好,漫天的桃花落在他的身上,清香的桃花香嗅入鼻中,而她卻是一直笑著,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尚且是嬰兒時期的她實在難以照料,為了方便,他施了個法,再見之時,便是五百年之後,於是開始了無邊無際的鍛鍊。
一年又一年,一月又一月,看著她一點一點的長大,這個養了千年的小妖居然會朝著自己發脾氣了,會鬥氣了,他不過是以為她鬧脾氣了,直到昨天,她居然去嫁人了,那一刻,他的心中只有疼,竟然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
鳳白將她的手牽到唇邊,眼睛微微發熱,“為什麼我的心有些疼……”
他無法在別人面前露出自己的情緒,因為他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