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就睡著。逃避那些不得不面對的現實,也可以打發時間。
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是肖凡把她叫醒的。她抬起頭,竟然發現枕著臉頰的袖子溼了好大一塊,臉頰上,還有未乾的淚痕。之“夢レ電,仔。書
剛剛做了噩夢嗎?她卻是想不起來了。有些尷尬地擦了擦眼角,肖凡便已經開門坐了進來。
車發動了。肖凡一直都沉默無話,她側過臉望著他抿成一條線的薄唇和深邃的眸子,想問問什麼卻幾次都沒有開得了口。
原以為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當結果到來的時候就可以不必那般傷心,然而,現在,心裡卻還是緊緊揪著無法釋然。
她扭過臉開著車窗外,風呼呼刮過,有些割臉,窗外只有荒涼的草木,再單調不過的景緻。透過後視鏡,她看見了自己一臉憂傷的臉。
忽然,“嗤——”的一聲緊急剎車,宋未沒能反應過來,差點一頭朝著前方玻璃撞過去。
她茫然地轉過頭望著肖凡,而此刻,肖凡正轉過頭一臉醬紫地怒氣衝衝地看著她。
她有些委屈,又不解肖凡為什麼又莫名其妙大動肝火,咬著嘴唇憋著嘴看著他。
——你真的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
肖凡看起來是強忍著怒氣問她的。
她茫然地望著他的眸子,搖搖頭,又點點頭,想了想,又搖搖頭。
——宋未!你這女人腦子是缺根線還是怎麼的?你男人和其他女人在荒郊野外單獨相處了那麼久,你就一點不好奇他們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
肖凡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皺著一張小臉的女人,有些惱怒和挫敗感。
宋未這次堅定地搖搖頭。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了,他一直在擔心宋未會一個人在車上亂想,吃醋,等他回來的時候,會像其他女人那樣提著他的耳朵要他一字不落地老是交代。本來他已經做好了回來受審的準備,然而回來看見她一臉不在乎的表情,還有比這更挫敗的嗎?
就象是做錯了事情,以為最壞的結果就是捱打捱罵,結果人家壓根不理你,你做了什麼她一點不關心。他幾乎是惱怒了,呵道:
——宋未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一把抓過她不斷掙扎的手,緊緊拽在手心,目光惡狠狠地瞪著她可憐巴巴的臉。
宋未吃痛,不斷掙扎,然而卻一點效果都沒有。她被逼得不得不面對他兇巴巴的目光。
好吧,她承認,她其實心裡想知道得不得了,她巴不得變成一隻蚊子飛到他們旁邊偷聽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