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度很大的曲子,只能稱之為是一首精緻的鋼琴小曲,若非是矢紋,而是換成其他任何人來彈,他都不會吃驚至此。
“你現在練習這首曲子,是打算在一個多月後的演奏會上彈奏嗎?”印象中,矢紋從來不會把這首曲子列為公開演奏的曲目之一,甚至連彈奏的次數都極少,就他聽過的只有兩次,一次是在音樂學院的時候,一次則是現在。
“沒有,只是今天興致所至而已。”莫名地,當手指碰到琴鍵,想起了她那認真的表情,自然而然地,就彈奏起了這首曲子。
“還是因為那個原因,所以不把它列為表演的曲目?”
華矢紋微微頷首。每次彈奏這首曲子,即使別人都覺得演繹得完美,但他自己卻依然覺得缺少了什麼。
“對了,你怎麼會那麼早來?不是說要到下個月才來的嗎?”
“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不過,因為有個人非逼著我帶她來,所以,只好……把她帶來了。”
“誰?”他眉頭微微一皺。
瞄了瞄老友不悅的神色,彼利縮了縮脖子,“是婭紗。”基本上他是屬於無辜的,因為他不是石頭,沒有硬到鐵石心腸,在軟磨硬泡的眼淚中,掙扎了三天,終於受不了地帶她來了。畢竟這麼一個大美人在你身邊淚流滿面,即使是會被老友責備,他也認了。
“你把婭紗帶來了?那她人呢?”
“因為時差的關係,現在在飯店裡休息。所以我就先過來給你通風報信。”他這個好友實在是當之無愧啊,“不過說真的,婭紗在你離開美國後,天天以淚洗面,我還是頭一次發現,原來她是那麼會哭的女孩。”
“是嗎?”不甚在意地吐出兩字,華矢紋朝著劇場的出口走去。彈奏了一個下午,今天的練習量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