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可是有憑有據的!向來,我們只嚼專業的舌根兒,力求真實,什麼時候嚼過小道訊息的舌根兒啊!便道:“這也不是奴才這麼說,是朝房伺候的那些小太監聽了各位大人說,來告訴我們的!”
爍帝黑線,誰說朝臣不八卦?
算計
天氣晴朗,風和日麗啊!你說是吧!王爺?”
“……”
“王爺,你怎麼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啊?”
“……”
“哦!下官明白了,您一定是昨夜連夜處理事務,沒睡好吧!”
“……”
澹臺照現在只想把這個多嘴多舌的丫頭的嘴堵上!
四周的目光曖昧的不是一點半點!靠!這些傢伙在想些什麼呀?偏生這丫頭還非要跟在他後面說個不停!
澹臺照忍住怒火,快步向前走,只希望儘快把那個丫頭甩開!
風肆見澹臺照疾步前行,反而甜甜一笑,當著大庭廣眾,極快活似的吹了唿哨,還打了個響指,也一路追著,邊追還邊說:“王爺!您走錯方向了!朝房在那邊!”
這位新科女狀元,不容小覷啊!路過的宮人皆如是想。
“新科狀元文狀元風肆覲見!”太監又見又利又高亢的聲音實在是讓風肆耳膜疼!
風肆上前,跪拜,恭恭敬敬認認真真地說:“新科文狀元風肆參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爍帝看著玉石臺階下那個紅色跪倒的人,心中卻莫名生出一種錯覺,這個人,身體在向他跪拜,卻明明是,與他平視的!
咳咳,拿出皇帝的範兒來!爍帝的聲音莊嚴又親切,說:“平身!”
風肆一聽,立刻活蹦亂跳地從地上爬起來了,還拍了拍自己的膝蓋,然後,眨巴著一雙清澈的墨眸,直勾勾地看著爍帝,眼珠子還對著爍帝滴溜溜的上下打轉。
伴駕太監眼珠快掉了,不是頭一次見著膽大的,可是絕對是頭一次見到膽大的不要前途的!
這麼對著陛下看,親孃咧,影響仕途啊!
階下的少女,唇紅齒白,青絲如墨,嘴角勾著一抹討喜的淺笑,一雙墨眸,琉璃似的玄色,腰間還彆著一根玲瓏剔透的翠色玉笛。
只要,不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那就,完美了!
爍帝微微皺眉,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咳咳!”
風肆眨巴眨巴眼,好像忽然才發現這樣很不妥似的,然後不好意思的一笑,明媚嬌俏,繼續打量。
爍帝黑線……
不好明說,只好,打量回去!
看起來,撐死十六、七歲,極漂亮的一孩子,怎麼那麼不知道珍惜前途呢?
那雙墨眸,清明如水,乾乾淨淨地映著他的樣子。
乾乾淨淨地,映著,他的樣子。
爍帝忽然覺得那雙眸子乾淨的刺眼,這樣的眸子,這樣的明淨,怎麼能在這個朝堂呢?就像他的弟弟,少陵王越傲炎,怎麼能在朝堂呢?最後,為了脫去王籍,付出的代價是致命的!
官場這個大染缸無論是多麼乾淨明澈的眼睛,最後都會被染上五彩斑斕的顏色。爍帝也曾見過,許多初入官場,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爍帝也曾對那些少年郎們有過期望。最後呢?
這一雙眸子,又能維持多久呢?
爍帝忽然開口,說:“新科文狀元風肆聽封!”
風肆一愣,立刻跪下,頷首,很大聲地說:“風肆聽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伴駕太監很不友好的暗暗瞪了風肆一眼,狀元爺,你聲音這麼大,不是搶我們的飯碗嗎?
風肆竟然悄悄抬起頭,對伴駕太監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笑了一笑。
伴駕太監震驚了!這個朝堂靈異了!
“封,新科狀元風肆,從四品,內閣侍讀學士!”
朝堂譁然!
新科狀元,一來就封從四品!雖然不是什麼很有實權的官兒,可絕對是榮寵!
澹臺照微微蹙眉。
範哲思看了一眼風肆,不語。
談長舟邪惡勾唇一笑,他是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五營統領,從一品!
風肆低著頭,眼睫毛輕輕一顫,抬起頭,小臉上正正經經地一臉嚴肅,大呼:“謝主隆恩!”
滿朝官員心裡的小九九算計開了……
風肆抿著唇,聽孃親說,方叔叔很好,可方叔叔的哥哥很陰險,看來,所言不虛……
官服被髮到了風肆手上,風肆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