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頭就像要爆炸似的那麼痛。
可她寧願承受這種痛,也不願意在酒醒之前去睡覺,因為只要一睡著必定做惡夢,半夜哭醒。
可是哭醒後又會什麼都不記得,包括喝醉酒的部分也會通通忘記,只知道自己又做惡夢了,又哭了。
小黑說她這種叫做自我保護意識,因為那些記憶並不美好,所以自動的隱藏掉。
她也不知道車開了多久,在她已經堅持不住,快要睡著之前,終於停了。
白若素偏著頭望了一眼車窗外的房屋,還真是她家樓下。
她剛剛有告訴顧安之地址嗎?他怎麼會知道?
既然已經到了,她當然就該要下車,頭重重的點下,“謝謝boss,明……明天見。”
解開安全帶後想要開車門,試了幾次,卻都發現打不開。
只好回頭求助顧安之,“這門怎麼打不開呀,好奇怪?”
白若素嘟著嘴,那疑惑的表情,讓顧安之情不自禁解開自己的安全帶,然後將她摟進懷裡。
“不許再和陌生男人喝酒,聽到了嗎?如果你真的想喝的話,我陪你……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
顧安之男性的氣息輕拂過她雪白的頸項,灼熱得恍若會燙人一般,令她不由不自主地輕顫著。
剛剛那個男人也曾這麼近距離的與她靠近過,可那時候她只是覺得很不舒服,有種被侵犯的感覺。可此時,顧安之的靠近卻並不讓她覺得突兀,就像他們曾經有過無數次這樣親密的動作,身體對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bo……boss……”
白若素感覺到自己的臉很燙,現在應該很紅吧。
她還從來沒有對哪個男人這樣過,為什麼顧安之抱著她時,她會覺得心跳加速呢。
都快能聽到那個撲撲撲的心跳聲了。
顧安之知道不能太著急,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要擁抱了一下便放開她,並解開了車門的鎖。
他下車轉到白若素那一邊,幫她開啟車門。
在顧安之開車門,並將手放到車門框上護著時,她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曾經也有過同樣的情景發生。
她平日裡似乎沒有這個等待男人來為她開車門的習慣,可是為什麼剛剛她沒有自己下車。
好像是習慣了坐他的車,不用自己開車門。
可是,她明明就是第一次坐顧安之的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顧安之已經開啟後座的門,將她的包包和外套都拿出來,還將外套給她披上。
“晚上冷,穿著吧。需要我送你上去嗎?”
顧安之其實很矛盾,他也想要直接送她到家,可是又怕自己送她到家後,就會捨不得離開。
他很清楚,現在還不是登堂入室的時候,時機還不成熟。他也不能趁她喝醉酒,做出趁人之危的事。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上去。boss你先走吧,謝謝,拜拜。”
白若素醉酒表現方式和常人有點不一樣,她完全可以自主的做很多事,就和正常人差不多,只是會頭痛和做惡夢而已。
顧安之沒有再多說什麼,回到了車上。正要發動車子時,發現白若素還站在原地沒動,於是搖下車窗,對她說:“你先上去。”
“哦,好,boss拜拜。”白若素頭低了一下,對著車內的顧安之可愛的揮了揮手。
顧安之一直看到白若素走進一樓大廳,然後又看著她家的燈亮起,他這才發動車子離開了白若素的小區。
在回家的路上,顧安之一直反覆的思考著一個問題,他是不是應該要近水樓臺先得月呢。
當然,他指的不是在公司,而是下班後。
他知道他租給白若素的那幢房子樓上的單元,好像要賣,如果他搬到那裡的話,豈不是可以增加很多見到若若的機會。
而且理由他都已經想好了。
顧安之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好,過不久他就不光能常常見到若若,還能每天都看到歡歡樂樂。
愉快的心情讓顧安之,暫時忘記了那個在‘魅色’前面拽著若若手的男人。
………
第二天,白若素又是在惡夢中驚醒。
醒來才發現自己居然睡在客廳的沙發上,至少為什麼會在這裡睡,她卻一點都不記得。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酒吧和同事玩真心話大冒險,她又輸了,被罰用嘴喂一個陌生男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