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早已慘白的如同一個死人,手裡只知道死死地抓住我,
慘叫不絕於耳,城牆上還懸掛著被砍頭的墨國人的屍體,那是昨天被我們帶回來的,突襲金水鎮的軍隊將領的屍體,他的身體與首級已經分離,被掛在不同的地方,死狀奇慘,但是此時此刻,在他的上方和下方,卻還在累積著更多的屍體,更多的死亡。
所有活著的人都在戰鬥,沒有人理睬我們倆。我與易小津踩著粘稠的鮮血向前邁步,最後終於從一個城垛的縫隙中看到下方黑色海洋中那幾道不同的顏色。
是文德與其他人!
我看到文德帶領著幾個人,幾乎是飛向了那幾臺殺傷力最大的翻石機,這異變讓原本只有一個進攻方向的黑海聚起波瀾,無數箭矢指向他們。
易小津的呼吸停止了,抓住我的手指突然用盡了全力,我聽見自己骨骼作響的聲音,但那幾道熟悉的身影沒有絲毫的停頓,向前飛躍的動作快如閃電。
耳邊傳來驚天動地的響聲,那是數層樓那樣高的翻石機分崩離析的聲音,掉下的巨大木石讓四周密密麻麻計程車兵只顧瘋狂奔逃,原本整齊的攻勢頓時變得一片混亂。
黑色的軍隊後方突然傳來洪亮的擂鼓聲,大旗飄揚,有人坐在高高的馬上揚手揮刀,讓原本已經開始混亂的場面立刻恢復整齊。我凝目去看,隔著這麼遙遠的距離,馬上那人只是一個黑色的小點,但上我仍舊認出了他。
是墨斐!他仍是一身黑色,戰袍如墨,皇旗下馳馬揮刀,霸氣縱橫,這場進攻,竟然是他親自主持的!
墨國的軍隊咋見皇旗,立刻恢復士氣,原來散亂的陣勢重新整齊起來,攻勢更猛。文德等人有心往皇旗處去,但他們四周早已湧上無數士兵,將他們團團圍住,一時之間又哪能夠移動分毫?
我再抬頭,只見日頭已經從東移向西方,這場進攻竟然持續了整整一日。
城牆上的屍體越堆越高,活著的人越來越少,有幾支箭幾乎是擦著我與易小津的身體飛過去,但我們誰也沒有離開過這冰冷的石牆,攻守到了最後的焦灼時刻,已經有人乘隙爬上了城牆,揮刀直指守兵。
就在我以為這一切已經無法挽回的時候,遠方突然有一線霞光直奔皇旗而去,在所有人都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那人已經在半空中出去,鞭影過處一聲脆響,整個戰場彷彿都因此而靜止了下來。
然後那面迎風飛舞的黑色皇旗便在這城內外的萬人眼前,突然折成兩半,緩緩下墜,最後轟然倒地,揚起飛塵滿天。
緋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