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聽來,對方應該是胡騫予。
不知胡騫予說了什麼,姚謙墨臉色刷的沉下去。他愣了片刻,隨即,緩緩回頭看。
我順著姚謙墨的視線,看向後方——
胡騫予走進大門,一邊打電話,一邊向我和姚謙墨靠近。
終於,等到距離足夠近,我終於可以聽清,胡騫予在說什麼:“我比較喜歡當面談。”胡騫予說完,掛機。此時,他已經走到了姚謙墨面前。
黃浩然的兩個手下跟在胡騫予身後,一路押解著他過來。兩人對胡騫予還算客氣,沒有對他綁手綁腳。
姚謙墨呆了呆,收線,原本寒冰一樣的臉上,揚起個笑容:“竟然被你找到這裡來。厲害。”
胡騫予也笑笑,繞過姚謙墨,走向我。
“有沒有受傷?”我搖頭。
他閉了閉眼。我聽見他舒了口氣。
姚謙墨的聲音傳過來,打斷我們:“當面談也好,免得中間環節出什麼差錯。怎麼樣?合同你已經看過了?有什麼不滿意,你提,我改。”
此話,姚謙墨說的畢恭畢敬,但緊接著,他話鋒一轉,異常犀利的說道:“不過,合同你是一定要籤的。”
胡騫予聞言,轉身,正對姚謙墨:“要談可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姚謙墨哼笑,偏過頭來看看我:“你們兩個還真像。全都要我來解疑。”
胡騫予對此不置可否,繼續:“你現在到底是站在誰的一方?託尼?何萬成?就我所知,託尼已經和何萬成談崩了。”
姚謙墨不說話。
胡騫予也沒再追問,頓一頓,說:“我猜你原本想要得到恆盛的股份,去向託尼邀功。但是,託尼卻突然停止了一切對恆盛的破壞活動。作為曾經的朋友,自然,還有,作為你的妹夫,我提醒你,別站錯了隊。站錯隊的人,往往沒有好下場。”
姚謙墨似乎一下子被問到痛處,咬牙切齒:“你呢,到這種地步了,還這麼囂張……可不好哦。”
說完,揪過黃浩然其中一個手下,手向這人腰間一探,轉眼間就多了把槍。
槍口扣在胡騫予太陽穴,姚謙墨懶懶散散的說:“我也提醒你一句:囂張的人,也是從來沒好下場的。”
“胡騫予!”
我驚呼,要奔過去,卻被困在椅子上。我掙扎著想要往胡騫予那邊挪一步。
此時,胡騫予突然抬起雙手,扣住槍托。
他硬生生將槍口,從自己太陽穴,移到眉心。正視姚謙墨:“如果你開槍,你就一無所有了。記住這一點。”
我額上汗水,止不住的流,流進眼裡,刺痛。我死命咬著牙齒,依舊抑制不住自己的顫抖。
****
沉默,沉默……一切,幾乎都要在這沉默中消亡。
末了,姚謙墨終於將槍收回。
他悻悻然地摸著槍口:“你遲早會死。我又浪費一顆子彈,還髒了自己的手?我只要恆盛,至於你的命……暫時留著。”
胡騫予瞥我一眼,似乎我剛才的驚呼,他很不滿。
隨後,才看向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