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想要趁宵夜空暇瞭解環球情況的計劃泡湯,只能等到晚上回到了下榻的酒店之後,再去細細研究彭崇廉昨天發給我的資料。
我白天上的飛機,午餐晚餐都沒吃,此時,用一頓宵夜犒勞一下自己,也算痛快。
酒店樓上就是客房,我的行李早就已經送到客房裡了,我吃完之後就可以直接上去休息,很方便。
這些男人都是自己開車來的,我自然是坐彭崇廉的車。
下到停車場,彭崇廉連副駕駛位的門都為我開啟了。
我剛要做進車裡,卻在此時,我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從後頭趕上來的人給拉走了。
不用看,這樣野蠻的,除了胡騫予,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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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看彭崇廉,此時彭崇廉正被姚謙墨攔著,我隱約聽見姚謙墨說:“彭總,我的車有點問題,我坐你的車?”
這回,我也懶得反抗,乖乖坐上胡騫予的車。
我很合作的坐上胡騫予的車,他似乎消了些氣,沉默的開車。
我以為胡騫予把我拉過來,一定有事情質問我。
比如,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和環球扯上了關係。
但與我料想的不同,胡騫予一路保持緘默。
許久,我有電話進來,看號碼,是新加坡的來電。
我接起,對方開口:“林小姐,對不起,那輛車我們查不到。”
我嘆口氣:“再查。麻煩你了。”
“林小姐,你這是存心為難我們……”
我沒說話,等他繼續下去。
“……除了知道那車是黑色的奧迪,從新加坡Bidadari墓園開出,我們什麼資料都沒有,從墓地出來有那麼多條路,每天車流量又那麼大,交警隊的錄影帶我們都看了幾遍了,真的是查不到。”
“怎麼會查不到,車主的名字都告訴你了,D……”
我猛然意識到自己差點將David Yang這個名字脫口而出,趕緊咬住牙。
想到胡騫予就在我旁邊,我不便多說,只能告知他:“現在先不說了,我待會兒會再和你聯絡。”
說完,趕忙掛機。
我視線不禁看向後視鏡,發現胡騫予一雙眼,正透過後視鏡看我。
我別過視線,寧願看窗外,不看他。
這時,胡騫予終於肯開口了:“為零,小打小鬧可以,我不管你。但不要太過分。”
胡騫予冷著臉警告我。
我依舊不看他,對著車窗上反射出的自己,牽起一邊嘴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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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容還來不及斂去,剎那間,胡騫予突然猛地將方向盤轉到底。
輪胎髮出刺耳聲音,“呲——”的一聲銳響,轉眼間車子調轉方向,來到對面車道。
“你!”
我只來得及叫出一個字,胡騫予換擋,油門踩到底,車子離弦箭一般,迅速地朝著反方向駛去。
車窗外的景緻在我眼前一閃而過。
我看見對面車道上,彭崇廉的車與我們的車,插身而過。
我不知這胡騫予到底在玩什麼,可我自認很好的控制住了脾氣,很客氣地問他:“胡總,環球酒店可不在這個方向上,這是要去哪?”
“去哪?呵……”胡騫予冷眼淺笑,幾乎是從牙齒間擠出兩個字,“機場。”
“什麼?”我以為自己聽錯。
“你不該來。你一再觸及我的底線。不要逼我對付你。”
我不回應,他也不逼我,自行拿手機撥號碼,訂機票。
“最近的,飛新加坡的航班。對……登機牌?用林為零的名字登記……”
我不想與胡騫予爭執,暗自把手放在門把上。
胡騫予現在在打電話,車子暫時停在路邊,正當我準備開門下車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啪”的一聲落鎖的聲音。
胡騫予竟然把車門鎖死了!
我的手暗自握拳,讓自己語氣平靜,淺笑著說:“我的護照不在身上,你送我去機場,我也登不了機。”
胡騫予轉頭瞪我,突然,扔了電話,油門一下踩到底,車子迅速制動加速。突如其來的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