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緒,可見我的問題有多令她震撼。
我屏息以待,等著她的答案。
胡欣緩緩抬眸看我,仔細研究我的神色,“騫予跟你說了什麼?”
這回,輪到我愣住。
胡騫予跟我說了什麼,這根David Yang是誰,有什麼關係?
我忽略心頭那一絲疑惑:“我在去給我父母掃墓的時候,看見有人送的花。卡片上的署名是David Yang,我想,此人可能是我父母的朋友,想問問胡阿姨,認不認識這人。”
“哦?是什麼時候的事?”她似乎生出了警惕之心,眼色都變了。
我想了想,沒急著回答。
怕她猜出什麼。
我沒打算如實告訴她,改口說:“我也不知道具體時間。我當時去掃墓的時候,那束花已經凋謝了,那裡的管理員正準備處理掉那束花,正好被我看見了花裡的那張卡片。”
我看不出她是不是鬆了一口氣。
她笑一笑,眼中恢復柔和:“你父母的朋友很多,胡阿姨不可能都認識的。對了,為零,晚上就住在這兒吧,明天我再派飛機送你回香港。不耽誤的。”
頓一頓,她又說:“晚飯我會叫騫予回來吃。算算,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同桌吃過飯了。”
“胡阿姨找我回來,只是為了吃頓飯?”我笑問,隨後收斂笑容,“胡阿姨,您也知道,我今早才接任香港環球的經理人,以環球和恆盛現在的關係,我不方便與胡騫予見面。”
終於,胡欣的笑容維持不住了。
她向旁邊的傭人使了個眼色,傭人很快退下。
此時此地只剩我們兩個人。
“為零,你在給胡阿姨出難題。你這麼問,是不是要告訴我:要麼,我告訴你我要見你的真實目的,要麼,你離開,一頓飯也不肯跟我吃?”
我預設。
“你真的長大了,也世故了。”她像在嘆惋。
我衝她笑笑。
胡欣攏一攏一絲沒亂的頭髮,“我找你回來的目的,很簡單:不要對付恆盛。”
“胡阿姨,您可能對我有什麼誤會,我只是在環球找了份工作,而環球,又正好是恆盛的對頭公司,僅此而已。”
她牽扯一下嘴角,帶點嘲笑,“為零,胡阿姨還沒有老糊塗。這麼糊弄我,沒有用。”
這對母子,面對我的反應如出一轍。
我猶記得,當時,我對胡騫予說“我只是找了份工作。而這份工作剛好是在恆盛而已。”胡騫予的反應。而此刻,胡欣也是這樣,笑,低沉的、模稜兩可的笑。
“為什麼不知足?你現在手頭擁有的恆盛股份,已經夠你一輩子奢華。恆盛是你父親親手建造的帝國,作為女兒,你不應該這樣殘忍地打擊恆盛。”
“殘忍?”我反問,挑眉,“要對付恆盛的,是環球,我最多隻是算個幫兇。”
更何況,我的殘忍,在和胡欣的手腕相比,小巫見大巫。
“為零,不要自以為聰明,”胡欣調整呼吸,“到頭來,害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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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這回,終於輪到我這麼笑:“我倒想要問問,我到底是做了什麼,讓胡阿姨你這麼忌憚?”
“開啟天窗說亮話麼?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你在香港怎麼為難恆盛,我暫且不管。恆盛在歐洲的分公司最近出了點問題。因為經濟不景氣,我們必須裁員,和工會的勞